鈴木友紀蘇醒之前,未反轉的廢棄村鎮。
村鎮東麵,墓地。
一高一矮兩人快速溜進淤泥覆蓋的原村鎮墓地區域,這裡大部分墓碑已經倒伏損壞,也沒有可供躲藏的遮掩物。
“bererer職介的小紅帽已經被那個女妖除掉了。她肯定還會追殺過來。怎麼辦?那隻女妖肯定會把我們也除掉吧?她剛才的架勢不像是會放過我們,怎麼辦?大叔!”年紀較輕的日本風格男孩眼見墓地裡也無處可躲,慌亂中拉住同行的西裝老人褲腰,大聲叫喚著。
“我雖然以50歲之後的形象降臨,但我有名字,有職介,你可以稱呼我arher,或者莫裡亞蒂教授。”穿著華麗西裝的老人,略顯嫌棄地推開抱住自己的同伴。說是同伴,兩者隻不過降臨後湊巧遇到,確認誤入進沒有真實聖杯的虛假聖杯戰爭,,決定在弄清楚狀況前相互間先不動手爭鬥。
沒有聖杯許願,誰願意相互廝殺?他們兩個都不是好戰份子。
老人環顧墓地四周,遍地都是墓碑碎塊和淤泥,他們兩人翻動淤泥和石塊,但這裡沒有其他屍體,嚴格來說鳥蟲微生物都沒有。就像是僅搭建了幕布框架的簡陋舞台,舞台之上突兀地沒放置任何活物。
這裡沒有白天,沒有額外的光源,地圖存在明顯的邊界,在村鎮裡翻找一圈現在跑到墓地都沒找到活物,甚至聖杯戰爭正常的規則在這裡也不管用。莫裡亞蒂與rider桃太郎誤入降臨後,一直沒有和正式的禦主簽訂契約,並且靠呼吸就能獲得足夠的魔力補充。他們兩者在如此怪異的地方已經呆了估算約50小時以上的時間。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沒法使用寶具且沒有聖杯,這樣的環境對個彆從者反倒是好事。沒有禦主和其他規則束縛,可以輕鬆自由地大戰一場。但這僅限於好戰的從者。
搜尋廢棄村鎮期間他們遇到了狼化的bererer小紅帽,狂化程度較低,勉強能溝通思考。但三者還未進一步確認之後的計劃,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隻女妖。桃太郎的召喚使魔及小紅帽先後被那名女妖言語變化成的咒縛纏住,使魔逐一被抽空魔力,瓦解消失。小紅帽則掙紮嚎叫了很長時間,但現在他們在墓地區域也聽不到村鎮方向的響動。
大概bererer已經退場了。換作正常聖杯戰爭少一個競爭者是好消息,可現在明顯不是。
當時唯有arher莫裡亞蒂以靈敏的身手無傷躲過女妖所有攻勢,他和失去使魔的桃太郎一同往偏僻的墓地方向逃跑。不想墓地這裡沒有遮掩物,且墓地之後同樣沒路。
“墓地之後是懸崖。我們現在要麼呆在這裡構築陣地,要麼往回跑賭運氣。”莫裡亞蒂裝著苦惱的樣子,實則他已經把這個奇怪的虛構世界了解地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主動放棄邀請或者做開局準備。
這裡不是正常的聖杯戰爭場所,但凡事均有意義,莫裡亞蒂的所求在這裡有著更高的實現可能性。因此是不是聖杯戰爭戰場不重要了,沒有聖杯也沒關係,隻要能實現願望,對他來說在哪裡都可以。
“回去肯定會遇到那隻女妖從者吧?我的狗猴雞三隻使魔雖然再過一段時間就能重新召喚,但按剛才的狀況,根本打不過她。我的飯團寶具也無法使用,大危機!這是哪個三流作者編撰的故事!作為主人公的我居然沒有外掛加持,反倒被封印了寶具,這算什麼劇情展開!”rider職介的桃太郎繼續大聲叫喚著,隨後大概是喊累了,他氣憤地提倒一塊石頭,一屁股坐在了上麵。
從背囊裡掏出一個飯團咬了一口,rider桃太郎又掏出一個新的,“可惜現在我隻能變出普通的飯團。對了,大叔,你要吃飯團嗎?”
原本見同伴安靜坐下來能集中注意力分析目前收集到的線索,莫裡亞蒂再次聽到桃太郎的大嗓門,不由眉頭皺起。“rider安靜一點。你比那隻女妖從者還吵!另外,我不想再重複,請稱呼我arher或莫裡亞蒂教授。”
莫裡亞蒂保持著英國老紳士必修的禮節性姿態,委婉謝絕桃太郎遞過來的飯團,並再次重申自己不想被叫做大叔。
“小紅帽桃太郎……你們都是擁有童話流傳的從者。這算是巧合嗎?剛才的女妖大概對應英國民間的報喪女妖傳說。共同點……”
“你不也是文學小說裡的人物嗎?”桃太郎見莫裡亞蒂不要吃好吃的飯團,便把第二個也自己啃著幾口吃掉了。寶具雖被封印,但作為恢複氣力的方式仍可使用。背囊裡存在著做好的飯團合情合理,這一點桃太郎並未留意到,單純滿足著吃的**。
“那本《福爾摩斯探案集》係列,裡麵的反派人物。”
“可彆這麼說,rider。換個角度,夏洛克那個整天擺弄解密能力的偵探不能定義為反派嗎?隻要主角是我這樣的完美犯罪者,他那種探案無數的大偵探便是壓軸性質的大反派。”
莫裡亞蒂用詭辯般的方式闡述了一種常人不會理解的概念。
“真是匪夷所思的說法。聽起來就像把吃人的惡鬼充當主角,而後寫惡鬼如何吃**害百姓,如何反製討鬼英雄們的法寶計策。這樣的故事會有人看嗎?正義戰勝邪惡才是人類故事的主旋律。”桃太郎對莫裡亞蒂的詭辯嗤之以鼻,礙於現狀,他僅是口頭上否定,點到為止,有好吃的飯團吃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