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山上,見到完整的城堡,鈴木友紀撐著傘觀察著與她記憶中廢墟的出入。
城堡邊界外的懸崖遠望能看到垂直岩壁,比當初見到純粹的無儘黑暗顯得更真實了,她覺得自己想不開跳下去也會落入不可想象的“界外”。細節上比當初真實很多,但這裡終究是天使丹尼爾虛構出來的推理遊戲棋盤之上。
“周圍沒有從者。”福爾摩斯帶著鈴木友紀上山過程中一直閉口不言,莫裡亞蒂在場時他多少還會說幾句話。鈴木友紀與他的關係依舊很差。
遠方突然傳來的雷光突兀照亮天空,鈴木友紀被嚇了一跳,雷鳴聲在山穀間回響,轟隆的響動掩蓋了真相。
閃電落在了山腰位置,雨勢也隨著這道閃電重新開始變大。這場雨看樣子不會停了。
福爾摩斯的注意力也被剛才突兀的閃電吸引了,他像是觀察到了什麼更危險的事情,再一次陷入沉思。
“剛才發生了什麼?”鈴木友紀也覺得剛才突兀發生的閃電不單單是虛構的自然現象。
“……aer你沒發覺嗎?”福爾摩斯故作深沉地指了下天空。“這裡存在著特殊規則。比如從者的寶具會被封印,比如魔術等超自然現象必須有合理的解釋才能使用。除此之外大概還有不少。這些規則確保了非虛構的來客不會對這個虛構舞台的劇本運作造成影響。比如arher莫裡亞蒂被限製寶具,依舊可以掏出重火力掃射村民。靈魂形態的村民們被集體打退一次,過一段時間又會恢複。但現在全部反轉為正常時間線後,他要是再對村民掃射,這場推理遊戲不就難以運作了?”
環境反轉前,arher莫裡亞蒂的確是標準的從者姿態,而在她醒來後,莫裡亞蒂一直扮演著臨時得到的酒吧老板身份。自己的從者aer福爾摩斯也一直沒真正像從者一般行事。
“如果違反會怎樣?”福爾摩斯繼續以引導鈴木友紀自我想象的方式解說。
“會有懲罰?”鈴木友紀遵守著這裡潛在的規則,但自己也說不出為何主動敬畏。
“對。能讓異常虛構的推理遊戲正常運作的規則,能潛移默化地對普通人產生影響,但要想作用在我們從者身上,必然需要追加真正具備威脅的力量。”
“如果違反會怎樣?”福爾摩斯繼續以引導鈴木友紀自我想象的方式解說。
“會有懲罰?”鈴木友紀遵守著這裡潛在的規則,但自己也說不出為何主動敬畏。
“對。能讓異常虛構的推理遊戲正常運作的規則,能潛移默化地對普通人產生影響,但要想作用在我們從者身上,必然需要追加真正具備威脅的力量。”
“違反規則會被閃電懲罰嗎?”鈴木友紀想起了剛才突然的閃電,但山腰位置現在應該不會有人,村民都安分地呆在村鎮裡。
“剛才的轟鳴聲也是為了更符合規則的掩飾。實際落下的並非閃電。”
具體是什麼福爾摩斯沒說,但按他現在嚴肅警告的表情,鈴木友紀也能聯想到是比落雷更危險的懲罰。
“你的意思是那邊剛才有人因為違反規則被消滅了?”見福爾摩斯一直說一半留一半,鈴木友紀自己追問到底。
福爾摩斯做出掏煙鬥的動作,但手上什麼也沒有變出來。“aer,距離過遠,無法直接目擊。我感覺剛才又有一名從者被踢出這場推理遊戲。你自己也要注意,身處這場虛構的博弈中,普通人會自然而然地遵守規則,但不能保證絕對。”
跨過城堡外層的溝渠時,福爾摩斯停頓了一下,“沒錯,這裡的確潛藏著一名從者,她在外麵設置了預警。”
福爾摩斯說話提醒的時候,指了下矮牆之上微微探頭的柴郡貓。以鈴木友紀目前的魔術水平,看到這類隻帶有基礎隱身的使魔已經很容易了。即便那隻怪笑的貓立刻縮頭跑遠,鈴木友紀也可以追蹤一段距離。
這些都不違反這裡的規則,迎麵走來的城堡內傭人看不到柴郡貓使魔,也猜不透鈴木友紀具體在想什麼。在第三方視角,這裡僅有兩個衣著得體的雨天來客。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提著燈的傭人警惕地打量著走進城堡的鈴木友紀和福爾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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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凱瑟琳小姐,你不覺得在我身後隱身跟隨是一件……比較愚蠢的錯誤舉動?”莫裡亞蒂在走向村長住處的途中,突然拐入房屋巷子角,並以拐杖一端指著前方看似空空蕩蕩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