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翻閱了凱瑟琳的日記,鈴木友紀放回後,那本記事本自動變回了煉金書籍的模樣。拿取旁邊的另一本近似書籍,則自動變成了記載禁忌召喚的邪書,裡麵充斥著大量結論錯誤的儀式流程,過分誇大活祭信仰等等在鈴木友紀時代證明位於次要地位的條件。
那本書被人多次翻閱,已經破損不堪,結合上一本日記裡的描述,鈴木友紀可以推測是凱瑟琳的父親,也就是這一代的領主通過此類不靠譜的**嘗試把整個家族帶向追尋根源的魔術師之路,成為魔術師家族。
背景設定畢竟是位於偏僻山間的貴族領主,家族即便掌握著一定魔術使用能力,離正統的魔術師家族仍有不小的偏差,急功近利心態下,即便領主能得到正確的探究根源與禁忌的魔術記錄,也大概率不會相信。
越是正統的魔術文獻,越強調絕對意義上的天賦,妄圖染指的外行人則奢望努力和嘗試可以尋得機會。鈴木友紀很懷疑按手中書籍提到的召喚地獄魔龍的儀式,運氣不好真的召喚來了,會不會直接導致整片區域被汙染形成死亡之穀。鈴木友紀覺得寫這種記載留存下來的魔術師要麼瘋了,要麼就是想害人,畢竟根本沒提及完善的契約流程與限製使魔的特殊手段。
生活在父親走向歧路的家族中,凱瑟琳的日記不斷加碼的焦慮與不安也就很好理解了。什麼層次的人做什麼層次的事情,至少在魔術領域隻能這樣來。家族傳承的煉金術都沒精通,卻整天抱著**密謀召喚超越極限的大魔物,顯然這樣的瘋子對周圍人是一枚潛在的毀滅炸彈。
如此重要的角色,現在卻由天使丹尼爾替代扮演,真會如天使所言,領主角色對本場推理遊戲影響僅存在背景因素?鈴木友紀感覺自己進一步理解了這個虛構棋盤世界的核心,正因為領主這位特殊角色容易導致整體劇本往召喚邪物導致全區域的毀滅,天使丹尼爾自己親自來扮演,確保遊戲正常運行,不至於參與的人推理到一半,望著山上突然冒出來的幾十米長魔物乾瞪眼。
解決不了設定上的bug,就把容易出現bug的人物先行拿下,天使丹尼爾對待這場遊戲中誤入的從者們也是這個態度,到現在隻剩下鈴木友紀見過的aer“愛麗絲”,arher莫裡亞蒂,及隸屬於丹尼爾的不明少女,最後一位順帶像是在扮演遊戲裁判的身份。
放回第二本書籍,鈴木友紀回頭觀察漂浮著的“童話書”,後者沒有繼續暗示鈴木友紀拿取書架上彆的書籍,反倒自己回歸書架內,變換之後隱去存在的痕跡。
“客人,時間差不多了。由我帶您去吃飯的地方吧。”一名傭人提著煤油燈走進藏書室,走向鈴木友紀的方位。
鈴木友紀這時才發覺外麵陰沉的天氣已經全黑,窗外的雨點逐漸變得急促起來,今晚又會是一個雨夜。
“到吃飯的時間了?”鈴木友紀環顧藏書室四周,沒有找到能充當計時工具的參照物,假設她下午3點前來到藏書室,到了傍晚5點,說是臨近吃晚餐的時候也很合理。
“客人,很抱歉打攪您。我們這裡一般都是這個時候吃晚餐。”
傭人無法說出準確的時間,這場虛構的推理遊戲中,設計者刻意隱去了所有時間參照,憑估計導致偏差,或許也是可行的陷阱。況且這裡的一天是不是標準24小時也有待商榷。
“好的,有勞你帶路了。”鈴木友紀表現得並不在意自己看書被打攪,她跟著傭人,一同往城堡的其他樓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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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林地,抵達發生落雷的山腰。雨勢逐漸增大,arher莫裡亞蒂在下午簡單結束村裡的討論會後,一直關注著中途山裡落雷的事情。
單獨在外行動顯然不算好事,莫裡亞蒂粗略環顧現場,就找到了戰鬥痕跡及明顯的大型劍刃插入地麵遺留的溝壑。
“這裡發生了從者戰?aber被獵殺了?”估算可能剩餘的從者,莫裡亞蒂蹲下身觸碰溝壑間的泥土,地上甚至還能模糊看到鞋印。雨勢現在才開始增大,現場的痕跡還未被完全衝淡。
再往前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也可以理解為“界外”,從懸崖上跳下去隻會落得出局的下場,在這裡從者可以不靠地脈聖杯禦主等提供魔力,但落在外麵,大概率會因為失去供魔當場回歸。
“對,aber阿拉丁也在這裡被我剔除了。”
少女的聲音從林子裡傳來,兩者彼此都已經見過多次。詛咒形成鎖縛遊走出樹林範圍,雨中披掛黑灰布袍的報喪女妖憑空成型,警惕地與莫裡亞蒂保持足夠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