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的遭遇。鈴木友紀從莫裡亞蒂口中聽說過成型的咒縛攻擊,現在她見到了。
在整場遊戲棋盤翻轉到能夠正常展開前,鈴木友紀受到對方的關照,甚至在自己初次遭遇arher莫裡亞蒂,幫著阻截要強簽契約的莫裡亞蒂,同時對方也於廢墟化村鎮裡殘餘下來的村民亡魂關係密切。
轉身見到半顯半隱的黑裝束少女,融合了報喪女妖部分傳聞,上一次鈴木友紀隻看到了黑暗中的輪廓,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如今直觀見到隸屬於天使丹尼爾的從者,鈴木友紀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應。
“沒聽明白了。客人,你涉嫌違例。在推理遊戲沒法正常開始,我會暗中幫助你。現在正常運作了,你卻犯下違反規則的罪行,那我作為裁判就有責任來審判你。跟我的禦主是誰關係不大,我隻在乎這場推理遊戲。”融合報喪女妖幻靈的少女慢慢接近,周圍升起的咒縛數量持續增長,將鈴木友紀其他能躲閃的方位都封鎖。
“你的申辯時間有限,請儘快。如果你選擇不反駁,將被我直接定罪。”帶著厄運氣息的少女逼迫鈴木友紀遵從指示,她討厭破壞規則的人,她存在的意義即是讓推理故事被條條框框的規則限製,避免出現酒杯裡加了定時爆炸的未知毒藥或室內循環飛行數圈擊殺樓下住戶的隔牆子彈。還有懸疑故事最愛使用的暗門密道,在她這裡通通是違例。
鈴木友紀迫於形勢,隻能打消逃跑的念頭,但她也沒法聯係自己的從者,短暫思考後,順著對方的意思提問,“我剛才哪個地方違例了?使用魔術召喚來使魔嗎?還是移形換位的魔術?這些都沒有第三方目擊者。凱瑟琳同樣使用魔術召喚了使魔。我對她使用魔術理應不算違例。”
“我要是說剛才有個村民目睹了你們之間的魔幻劇?”女妖少女很討厭鈴木友紀擇重就輕的態度,故意先找茬,她右手憑空一抓,製造出虛幻的人形。“我將這名村民暫名為目擊者‘’,你來證明不存在這個人。”
見到如此怪異的問責方式,鈴木友紀有些傻眼,按常理應該是對方找來一個真正的村民,由村民發言舉報見到了離奇的蠕動怪物。鈴木友紀打量著空有輪廓的人形,沒有麵貌衣著聲音等等信息,她一時想不通該如今反駁對方此種找茬形式。
“腳印!才過去了幾分鐘時間,如果剛才有第三方目擊,還能在周圍找到腳印。”花費了十餘秒時間,鈴木友紀總算給出了一個聽上去合理的證明方式。
少女示意自己召喚的人形輪廓在泥濘的地麵走幾步,的確沒留下腳步。“這件事就算你過關吧。雖然要繼續辯論下去,也不是不行。”
伸手觸及人形,臨時的召喚物裂解為魔力,回歸少女體內。她的語氣雖然沒剛才那樣步步緊逼,但周圍攔路的咒縛依舊沒撤去。
“不用指望在我麵前掩飾,你的違規不在於魔術的使用,而是你未得到情報支持,就發現了保羅的藏身地點。這在邏輯上存在明顯斷層,你可不能用靈光乍現跟我解釋。靈感鑒定,1d100100,大成功所以你獲得了一條重磅情報。這在桌遊可行,在我這裡行不通。”
融合報喪女妖的少女對於這些細節一板一眼,不容任何bug產生,違例更是不可以。她甚至能反製違例行為,展開她特殊的寶具。aber阿拉丁就直接消失於她的寶具之下。
“我剛才的確無意識下離開了集會所,朦朦朧朧中來到教堂後方較為隱蔽的空地,發現有廢棄的空屋。聯想到村裡衛兵與村民自發的巡邏隊一直在尋找,在這裡發現保羅的概率很高。走過去查看,發現有人存在裡麵。”
鈴木友紀自動將召喚使魔靠近查看轉變為自己走近觀察,使魔觸發陷阱驗證結果變成了她發覺近期有生活跡象。神秘層麵的經過被她轉變為了最為合理的現實結果。
在他人聽來或許會覺得前後矛盾,但少女反倒態度緩和一些,在她看來這才算是符合規則的遊戲方式。亂七八糟的魔術過程隻會讓黑箱檢驗結論沾染過多繁雜無用的信息。
“不可以。誰告訴你來這裡?誰帶你來這裡?沒有彆人,我隻能判定你為例。鈴木友紀,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證明你現在溜出集會所符合邏輯,發現保羅的藏身地有充分證據支持。你唯一觀察教堂後方的時候,有看到空屋嗎?”
“沒有。”鈴木友紀對最後一項提問回應不假思索,像是她絕不能在這裡回答“看到了”。
“你沒有看到過這三間隱蔽的廢棄空屋。便沒有任何證據支持你來到這裡。抱歉,鈴木友紀,遊戲結束了。”
少女突然間變了表情,目光中流露出明確敵意,她後退兩步,右手虛握,像是要抓住不存在的武器。
鈴木友紀見狀不妙,她不得不嘗試逃跑,但自己周圍全是有形的咒縛封堵,她想到報喪女妖算是邪物,隻能嘗試用貼身攜帶的那件偽聖物。
手伸入懷中,準備掏出金匣,可是鈴木友紀手腕突然抽筋了,使不上勁,一時間難以掏出懷裡的偽聖物。過於巧合的不幸可能是少女的能力之一,但鈴木友紀沒時間在這裡慢慢分析,眼瞅少女像是握住武器,朝自己突刺而來。她無助地雙手嘗試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