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多少時間?”
“最多到午夜零時。”
“這裡存在明晰的時間概念?怎麼確認到零時?”
“結束的一刻便是午夜零時。”
莫裡亞蒂與諾克斯兩人在集會所外碰麵,前者一開始驚訝對方又找上門,但觀察四周發覺沒有其他村民觀測自己的方向後,沒了負擔。
他早就注意到了aa諾克斯在棋盤上沒有扮演角色,因此對於棋盤之上虛擬的村民們,aa諾克斯不存在,諾克斯融合了報喪女妖幻靈,在遊戲之內也的確隻是常人看不見的“惡靈”。
這才有了兩人快速交談的上述。
不是為了交戰而來,顯然另有所圖。莫裡亞蒂沒有拒絕這次情報層麵交易,立場陣營不重要,每個從者都有自己的目的。
“真是耍無賴的證明方式,先設定結束事件,而後標注上‘午夜零時’。換遊戲的參與者如何證明?裁判小姐,你覺得公平嗎?拿著標準答案可以超綱作答嗎?”莫裡亞蒂趁著沒有村民觀測的機會,調侃著屢次對自己沒辦法的諾克斯。
“這是來自禦主的設定,類似萬有引力之類的客觀存在,不需要特彆申明。而在期間發生的所有事件都沒有明確的時間鎖定。”諾克斯給了一個聽起來還行的解釋,即便她討厭arher莫裡亞蒂,但在推理遊戲中,她自持裁判身份,規則解說算是她給自己添加的工作,前提彆人認真詢問了。
“那麼現在是什麼時候?這場推理遊戲根本不公平,甚至隻能算是一個懸疑故事!因為真的封鎖所有神秘因素乾涉,就不該存在我們從者。”
麵對莫裡亞蒂的指認,aa諾克斯並未展開辯論。“你們到底想指控外來商人保羅還是領主女兒凱瑟琳?為什麼都到了最後的時間,還在外逗留?”
“這你需要問鈴木友紀和她的從者。我隻是一介中立的無主從者。”
aa諾克斯在棋盤之中並非全知視角,她甚至因為前期追殺aber與ner,在村鎮外花費了太長時間,完全錯失前兩次凶殺過程,第三次村長家的案件,她因為莫裡亞蒂的威懾,也錯判了時間,沒有第一時間觀測。等她真正好奇鈴木友紀策略時,已經是今天清晨鈴木友紀違規發現保羅藏身處的時候。
同樣她被離奇趕到的莫裡亞蒂打退,沒能單獨審判鈴木友紀的違規行為。
“你其實想問今天清晨時候的事情?你很在意為何鈴木友紀逃過了本該一刀必殺的十鍥之刃?”莫裡亞蒂聽見雨隨著風勢衝擊地上建築的聲響,集會所外溝渠已經超出負荷,似乎時間臨近了所謂的“零時”。
諾克斯點頭承認,她在意清晨的意外,自己明明動用了寶具,鈴木友紀卻逃過一劫。“就算你乾涉,也不可能打斷我的十鍥之刃發動。不應該……”
“哼,那個偵探不是有句常說的廢話嗎?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麼不可思議,就是真相。你自己的寶具你自己最了解,雖然不能作為證據,但那一刻你差點就打亂鈴木友紀的布局了。”莫裡亞蒂點到為止,臨近遊戲結束的時間,他現在無比放鬆,恨不得親手撥快時間,跳出虛構的推理遊戲棋盤,觀賞雙方的推理對抗。
“不能作為證據……”aa諾克斯回味著莫裡亞蒂的暗示,她在腦海中羅列出種種可能,並逐一在回溯演繹中排除掉,剩下的,唯一剩下的,昭示了什麼?
諾克斯有一刹那感覺自己將猜到,但她打住了這種超綱的無證據猜想。她不能違背規則,即第六條偵探不得用偶然事件或不負責任的直覺來偵破案件。
看出諾克斯自我為難的狀態,莫裡亞蒂忍笑走回集會所內,在裡麵到處是第三方村民的觀測視角,諾克斯無法踏入其中,否則就是惡靈暴露在村民麵前的嚴重bug。猜謎的遊戲讓偵探之間相互玩耍,他不才不會遵從麻煩的規則乖乖坐下來玩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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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內,輪值的教士帶福爾摩斯與鈴木友紀來到了存放屍體的空倉庫,目前算是臨時停屍房。他們在進入教堂後就跟神父見過麵了,後者依舊身體不適,但還是撐著坐在禮拜堂默默為村民祈禱。
神父委派了一名教士接待兩人。
“屍體今天上午起都搬進了教堂,停放在裡麵,但……”教士在打開門鎖後,指了下鈴木友紀,而後繼續跟福爾摩斯對話。“小孩子呆在外麵,彆進去了。”
“沒關係的,她不害怕屍體。”
原本牽強的理由卻對教士奏效了,對方點點頭,拉開倉庫門,放兩人進去查看屍體。“看在莫裡亞蒂教授份上,破例讓你們查看,儘量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