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鈴木友紀的決斷和選擇,刑部姬隻完成力所能及的指令。某種意義上恰如鈴木友紀與搭檔從者的關係互換。
鈴木友紀對刑部姬沒乾勁且無所謂的態度無可奈何,手中三道令咒即便依次使用,刑部姬也會變著法子磨洋工,並且刑部姬整體實力偏弱偏笨重,令咒用在關鍵時刻增強更有價值。
望著窗外的天守閣建築,鈴木友紀過去探查的想法被他自己很快否決了,他隱隱覺得自己這邊要是沒做足準備闖進去找聖杯,會遇到大麻煩,暫時擱置近在眼前的可疑之處為好。
“以你的角度,你怎麼看外麵的天守閣?”
“有結界籠罩,分割了上下。我們可以在下層走動,但闖進上層會立刻暴露。”刑部姬將桌上兩個空食盒疊放,指了下上麵食盒的位置。“在這裡看不出問題,剛才我跟你進去參與軍議就感覺到了,魔力在從下往上流動,那座建築的上層簡直就像是活得心臟,魔幻大阪城心臟?大概就是這樣。”
刑部姬突然就道出了了不得的話語,但她剛才為止一直不說,讓鈴木友紀白花時間思考要不要直接探查。
“有如此大的問題,剛才我們回來後為什麼不告訴我?軍議上你也該提醒我注意。”鈴木友紀過去搭檔的從者,任何一個都會第一時間將探查到的異狀告知,而不是放任鈴木友紀自己冒險。
“你又沒問,我當你能看出來。”
性格使然,宅女刑部姬隱隱的壞笑表情讓認真思考對策的鈴木友紀升起怒火,但他原諒了刑部姬這次。搭檔需要信任合作,禦主與從者之間相互磨合也是一門重要功課,過去總是從者們遷就他,現在輪到他自己遷就從者了。
“你要告訴我。我的魔術能力僅限於最基礎,魔力即便充足也隻能用在解析情報方麵。沒有完整的情報,我們會浪費很多時間,甚至做出錯誤判斷,這在聖杯戰爭中是致命的。”鈴木友紀見多了一步錯導致在聖杯戰爭失利退場的主從,他自己也因為過度的解析能力,引發過本可以避免的麻煩。
“我知道了。aer,不用嘮叨。但我們又不著急闖高層,你也說了不在這附近派使魔偵查,我把注意力放在城內大街小巷之間了。”刑部姬的理由也就應付她自己,任何一個認真的人都不會接受如此敷衍懶散的借口。
鈴木友紀對此無話可說,但個人的好奇心上湧,他愛作死探查的毛病還是蓋過了警惕與謹慎,神秘就在眼前,事關聖杯戰爭與這個特殊的特異點,他無法強迫自己忍住探查解析的念頭。
獨自走到閣窗旁,靠著木欄雙目注視天守閣高處,鈴木友紀放空大腦,照著過去無意識時候,對帶有神秘未知的建築使用了“解析”能力。他立刻眼中增加了從四周彙集的靈脈具現,如同樹乾的經脈全部集中向天守閣的高處,彙集成一點。
錯不了,與他的猜想一致,彙集的點正是聖杯放置的位置,並且對外有極強的乾擾和屏蔽,僅僅凝神注視數秒鐘,鈴木友紀就感到了疲憊。
不單如此,隨著他繼續凝視不遠處的天守閣高處,他隱約看到了類似從者的神秘存在,對方注意到了自己冒犯的探查行為,同樣投來了視線。具體身份無法看清,但鈴木友紀感覺到了帶著邪魅與混沌的魔力,並且縱容鈴木友紀繼續解析。
使用在非從者身上,鈴木友紀能看到的極其有限,感覺到雙眼脹痛,他才停下冒犯的舉動,閉眼嘗試整合剛才的“所見”。
聖杯隱居的人邪魅魔力……對方的態度可以算是友善,鈴木友紀沒有證據,也傾向於認為豐臣秀賴的生母淺井茶茶持有聖杯,彙聚城內魔力,圖謀使用聖杯做什麼事情,並且那位夫人有著不亞於從者的力量且性質上也與正常人存在極大偏差了。
唯一該慶幸的是天守閣頂上那位茶茶夫人對自己不帶有惡意。
“aer,你閉著眼做什麼?”刑部姬沒留意到自己的禦主冷不丁做了一次冒險的衝動行為,她靠進鈴木友紀身邊,緊接著感覺到了不遠處的天守閣上刺耳的嬉笑聲。笑聲絕非人類,而是外貌與本質都妖魔化的邪惡存在,連她這個城池妖怪都為此心生膽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