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蕭寂,時間定格,唯獨駕馬馳騁於屍山血海之間,接連受創的騎馬武士從鈴木友紀眼前一躍而過。這裡是真實的曆史還是再演繹的特異點聖杯戰爭?
帶著疑問,鈴木友紀環顧周圍,看到了更多數量著赤甲的大阪一方武士與兵卒往這邊衝鋒,但相對地數倍於他們的德川方兵卒將他們層層阻截,光是抵達這裡就帶著幾分打破不可能的味道,還能繼續……
身後是唯一行進的踏馬飛馳響聲,回首間,鈴木友紀並不隻是看到了騎馬的ner真田幸村,也看到了兩雙手都數不過來的從者,一一顯現在那邊。
有他見過的柳生宗矩宮本武藏井伊直虎伊達政宗等從者,也有他沒見過的一乾日本戰國從者,他們全都效力於德川陣營,結陣對敵的他們單單處理一個從者,結果顯而易見。
鈴木友紀直接做出了判斷,不需要花時間思考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這或許也是命運的再現,聖杯戰爭帶來的從者化身體優勢,隨機分配給各方陣營,遵循曆史進程的角度,德川陣營也沒有輸的理由。
曆史已經有了結論,1615年夏季的大阪城結局隻能是那一個,誰都無法改變,鈴木友紀暫時協助大阪豐臣一方,在最後也會考慮對人理的影響,把結果儘可能扳向正確的道路。
就在鈴木友紀這般想的時候,展現在他眼前的幻夢卻再次發生變化,ner真田幸村與數量眾多的德川從者一並淡去,層層防護之後的德川本陣核心位置主動向著鈴木友紀靠近。
如書籍翻頁,畫卷展開,鈴木友紀看到了既接近曆史,又帶有不同的德川本陣狀況。按曆史聽聞真田幸村的精銳勢如破竹般直朝德川本陣衝刺,此刻這裡應當慌亂一片,德川家康緊張到考慮切腹的傳聞不提,德川的應對當是放下旗幟,隱藏方位,為周圍各路後援軍支援謀得時間。僅片刻綻放光輝的死士軍隊麵對絕對數量的壓製,將灰飛煙滅。
但鈴木友紀既看到了一眾德川陣營武士的慌亂場麵,也看到了坐鎮帷幕當中的老人德川家康麵色如常,笑對前方,像是看到了過來的人,不動卻也帶有超脫影像的真實感。
所以,這裡究竟是……鈴木友紀再次產生了懷疑。部分真實,部分虛構,交融錯雜,他所看到的大致如此。
有20多騎從者在前方護衛,坐鎮本陣的德川家康的確不用顧慮,區區一騎從者發起決死衝鋒,又能怎樣?可戰場的真實感也是真的。鈴木友紀所“見”的究竟來自誰的記憶?那位從者想告訴鈴木友紀什麼?
不是真田幸村,也不會是剛才所見的一眾護衛在前線的從者,沒“看見”的……
當然隻剩下氣息遮斷等級達到e等級的忍者服部半藏,忠於德川家康的他“此刻”在哪裡?
視線重新回到前方的德川本陣,穿過帷幕,鈴木友紀走在存在明顯割裂感的武士之間,他們臉上的恐慌表情不是假的,但再看向中央的德川家康……
鈴木友紀恍惚中發覺了問題,武士們各自的“異化”程度都還很淺,大部分都隻長出鬼角獠牙,臉麵還保留著部分正常人類的膚色,唯獨德川家康身上看不到任何變化,他是唯一的不變。
“你是誰?”
鈴木友紀忍不住好奇,走近了臨危不動的老年德川家康,想到連豐臣一方的豐臣秀賴都變成了活死人的狀態,他更奇怪為何德川家康處於不斷輪回的大阪之陣中不會變化?
伸出手的穿過影響,鈴木友紀抵達的最後一次輪回,而非“此刻”所見,他想明白了,自己的所見視角某種意義上正是aa服部半藏過往的見聞記錄。
影像流轉,收手間,鈴木友紀周圍的武士們大致換了個動作方向,整體還是混亂的備戰狀況,但鈴木友紀麵前不動如山的老年德川家康不見了。
馬紮上空無一人,仿佛這場大戰的一方,根本不存在德川家康。
可等鈴木友紀走近了再定神凝視,突然一隻巨大的狸貓妖怪如變戲法般堵在了鈴木友紀前麵,甚至因為不可觸碰的緣故,鈴木友紀半邊身體“穿”進了狸貓肚皮。
鈴木友紀被這連串變故嚇到,慌忙後退,避開即便隻是影像的“禮貌妖怪”。不出意外,狸貓妖怪乃是德川家康在特異點內作為人類的“異化”,普通人變得宛如妖魔,武士個個麵如惡鬼,豐臣秀賴特例成了“活死人”,德川家康也享受特殊異化就很合理了。
在這裡沒有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