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姬路城外近距離交鋒的兩騎從者,上杉謙信與刑部姬的交戰依舊顯得僵硬,一方窮追猛打,一方詭異難尋。連上杉謙信自己也發覺隨著時間消耗,她單憑直接追殺已經觸及不到陣地絕對優勢的刑部姬。
她不得不承認要不是武田信玄的增益能力加持到她身上,目前的時效內,刑部姬能超越不斷被消耗的自己。對策方法十分簡單,趁著還有機會,立刻逃出這座寶具創造出來的“姬路城”。
可上杉謙信自己做不到……她滿足於縱情戰鬥的暢快,越是激怒她的敵人,越讓她增添擊敗對方的戰意。
上杉謙信隱隱約約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在她一連擊敗6騎同職介從者獲得同組勝利之後,普通的從者靈基得到滋養,成為所謂“大名從者”,自身靈基強度得到一定提升。
睜眼不再是槍階從者彼此戰至血流滿地的山野戰場,上杉謙信那時才意識到自己變得趨向釋放本能**。一場決出同職介從者優勝者的排名賽,她擊敗競爭的從者時,出招變得愈發凶狠,乃至把最後的真田幸村大卸八塊了。
一係列交戰印象還停留在記憶中,她回想起來,自己不至於濫用凶殘的處決方式。仿佛身處在**極容易釋放的場所,上杉謙信原本因信佛而造就的壓抑本我性格得到了徹底的報複性釋放。
她一時想不明白更深層的源頭,隻歸納出了異常的原因。
想著剛才的交戰過程,上杉謙信將視線放眼閣樓外,自己身處熟悉的春日山城天守閣,建築布局有些許改動,具體位置當是她生前練武的閣樓間,但如今回頭四顧,被整成了半雜貨間,她親自篆刻的佛像擺飾和重金購置的酒盞茶具等等都沒了。
取而代之堆疊在這裡的都是些書卷、家具等在她看來無重要性的器物。
“有人嗎?快點出來!”
上杉謙信呼喊幾聲後,走來的人卻不是她以為的上杉家後人或家仆,她也在這一刻通過聖杯的傳遞,逐漸獲得了從她死後到大阪之陣之間的大致曆史。
對比趕過來的堀家武士,上杉謙信特彆的白衣黑甲裝束著實特彆且顯眼。一邊是當地武士及家仆詫異闖進來的古怪武家少女,一邊是上杉謙信吸收接納所處時間與自己生前記憶的空缺銜接。
她無視了武士們拔刀威脅的舉動,反倒抵進一名旗本武士,指著對方身上的四方菱紋,厲聲下令:“讓你們的家主過來!我有話要問!”
“你究竟是什麼人!竟敢擅闖主閣還如此放肆喝令我等守備武士!”不巧站在最前麵被上杉謙信下令的堀家武士也是個火爆脾氣。
當即明晃晃的武士刀劈向了上杉謙信,刀身應聲折斷。上杉謙信脾氣上來後,打落掉在她衣領上的半截刀刃,單手順勢抓緊對方脖子,將一名著甲武士輕鬆扭斷了脖子。
上杉謙信對於自己殺人麵色不改,她素來在任何場合都是一副半笑不笑的仿人表情,配合她提著的倒黴屍體,此刻上杉謙信給周圍人宛如畫皮猛獸的感覺,一分一秒都不該接近她。
“讓你們的家主立刻過來!”上杉謙信再次下令,並將兩百斤之上的屍體丟娃娃般單手扔到牆邊,撞出響亮的聲音。
她見周圍武士與家仆都恐懼得連連後退,卻無一人主動響應她的命令,又重複了一次,並朝一個嚇得腿軟倒地的傭人“微笑”示意。“快點!我不喜歡重複後再重複。”
但後續趕來了更多守備兵卒與武士,他們在彼此人數打氣候,包圍住的凶惡少女能帶來的恐懼明顯削弱了。也不知是哪個人帶頭呼喊一聲,等上杉謙信詫異回頭,近百人從各個通道衝向她,像是要憑人數活捉來曆不明的闖入者。
當天春日山城的天守閣遭遇了一次血洗,大部分人撿了條命逃離,上杉謙信隻憑性情走動,沒有追殺出去的意思。留下ner上杉謙信一人徘徊城寨中,她挖出自己當年埋在庭院裡的美酒,對著明月與濃濃血氣縱情暢飲。
春日山城是她概念中理解的“家”,在自己家裡被彆人拔刀相向,當然不用留情客氣了。
以從者身份降臨後,她感覺不到饑餓,卻還是仍不住想喝酒,這似乎也是**傾向滿足的表現,剛才她殺起人來,越殺越覺得心情愉悅,一開始還隻殺拿武器的堀家武士,後續不管老人小孩都一概斬殺,直至殺得周圍看不到活人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