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等人趕赴伏見城同時。
大阪城城外南麵戰場,兵力占優的德川聯軍與取得偷襲機會的織田軍全麵接觸,隨著伊達政宗所率領的直屬精銳部隊抵達戰線,加之其他德川聯軍的從者集結起來轉攻不自量力的襲擊方。戰況立刻逆轉。
織田軍僅在火力上略有特色優勢,麵對身著黑甲的伊達政宗率隊反攻,即便有軍略能力全員提升的織田軍士兵也難以正常在戰場上作戰了。
吞吐魔炎的黑龍狂暴貫通一處戰線,而後是沾染瘋狂不畏槍炮的伊達直屬部隊,戰線從中間被撕裂開來。這種場合下,可謂無法指揮的狀況了。
正在應對多騎從者圍攻的Arher織田信長對此結果並無遺憾,她正是清楚差距,清楚蘆屋道滿才是最大的威脅,才在醒悟後按兵不動到德川聯軍攻城為止。雖然符合她有時殘酷的性情,但打定主意一次性消耗掉效忠自己的軍隊,織田信長對於這種自滅性質的戰鬥實在也升不起鬥誌。
就像她的弟弟隱忍到變數發生,自我引爆,以靈基為代價最大限度增強她,達到喚醒的目的。織田信長對於犧牲手下人這件事已經快麻木了,反正能有下一次輪回,大家都會生龍活虎地活過來,不過是如此無聊的聖杯戰爭罷了。
不隻是伊達政宗在高速衝擊她的軍隊,戰場的邊緣,作為Arher職介大名從者的織田信長看到了飛奔的忍者,以及被她弟弟織田信勝信任能扭轉結果破解無儘輪回聖杯戰爭的外來禦主,想起自己弟弟無畏衝入戰場中央,在她麵前自爆炸了她滿身血的場景,織田信長不理解。
為什麼自己愚蠢的弟弟相信對方能破解蘆屋道滿的層層連環的陰謀?為什麼總是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
“信勝,你偶爾強勢一點,把我這個當姐姐的斬首了,自己當大名就不行嗎!混賬東西,當了從者還持有如此奇怪的願望,圖什麼啊!”
織田信長突然發作,一槍擊碎前方從者鳥居元忠的防禦護甲,而後連換三把火繩槍,用三枚子彈打穿對方身體。沒理睬德川的從者是否當場敗退,織田信長如狂戰士一般衝出包圍圈,向著毗鄰的“漆黑魔龍”接近。
大名從者對大名從者才有意思,既然對方是號稱“早生二十年,成就信長霸業”的狂妄之徒,她織田信長就滿足對方一次。
拔刀斬碎礙眼的幾名黑甲武士,織田信長落地之際,赤色的火焰從她周圍蔓延開來,類似固有結界性質,她將自己作為“第六天魔王”的一麵完全解放,放在常態,Arher職介靈基隻能解放部分,但本次靈基擴展後,可以儘情破壞了!
軍略、天下步武、第六天魔王……無可奈何,她的人生以本能寺大火作為終結,也算是自稱魔王的報應了。
“奧州的後輩,來決鬥吧!這裡是為了滿足我們這群無可救藥蠢貨專門設計的輪回舞台,來吧。如果這一次就是最後的輪回,彆給自己留下遺憾!”
Bererer伊達政宗放棄與真田幸村的死鬥,部分原因正是看重織田信長的實力,擔心對方帶兵打垮德川聯軍側翼,但就跟之前一樣,狂戰士的戰略頭腦僅存於行動前,真正重啟殺戮,儘情衝擊織田軍陣線,他甚至快忘了最為重要的Arher織田信長。
“你……織田?哦,是信長。”伊達政宗生前隻聽聞過通說男性的織田信長,雖然對方有愛女裝的傳聞,但本次聖杯戰爭裡,每當他遠遠看到女性形態的織田信長,都會詫異自己的視覺,恰好能與他競爭“人頭王”的aber宮本武藏也與曆史上通說的性彆不同,他每次也就驚訝一下。
砍男人腦袋跟砍女人腦袋都一樣,伊達政宗在戰場上從沒有手下留情的習慣,甚至連所謂友軍都不介意砍死,膽敢冒出來領死的強大從者他更是沒理由拒絕了。
尤其對方自稱“織田信長”,立地升起地獄火海幻象的魔王姿態,不會錯了,男女不重要,戰略目的什麼的也都拋之腦後,他伊達政宗體內的魔力又開始劇烈沸騰了。
“死吧!妨礙德川幕府的過去亡魂!”
邁步衝向織田信長所處的位置,伊達政宗身上流失的魔力組成了龍首,抵擋了織田信長的魔王威懾,他人不敢靠近,不敢直視,但他伊達政宗不同。
兩者相撞,各自武士刀十字交錯,迸發的響聲蓋過戰場呐喊,交融的火焰以更快速度蔓延開來。兩名從者在魔力性質方麵驚人地同步,彼此間散溢的魔力反倒起了相互增強作用。
或許兩名從者在某些方麵真有著相似之處。發現如此奇妙的緣分,饒是情緒不穩的織田信長也認真了起來。世上竟真有與那番狂妄之言相稱的狂人!
她改變了主意,之前的她隻打算犧牲自己軍隊,趁亂進入大阪城,如今她願意多浪費些時間,哪怕自己的目的一並放棄,也要先把眼前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黑甲狂人斬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