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迷惑性較強的仙術陣法,鈴木友紀恢複方向感時,已經被帶進了岩洞。觀察洞內人工增添的牆壁、梁柱、器物,對不同類從者已有豐富經驗的鈴木友紀,意識到都出自帶路的Caer李清照。
Caer職介具有陣地作成能力,如果猜測沒錯,洞穴內的改造布置也以李清照生前所處的宋王朝風格為主。
在兩人身後,Arher李廣與Bererer牛頭使者跟著進來,比起看門,弄清楚嶽飛特意留給他們的不明少女更重要些。
“項羽大人三天前出戰受了傷,目前在據點休養……”李清照走到靠裡側的洞室前,開口向鈴木友紀介紹,但看到鈴木友紀困惑的神情,她打住了無意義的介紹行為。博學的軍師陳宮如果還在,說不定能克服交流問題,不巧在場的幾位從者都屬於很少下座參與聖杯戰爭的那類。
每一次降臨不同時代的參與行為,反饋到英靈座上的本體,不過是做夢般模糊的經曆,除非英靈意願強烈,銘記期間發生的事情經過,否則很容易在無正常時間概念的英靈座上淡忘。勝敗經曆都不一定能記住,更彆說學會另一時代的外語。
聖杯戰爭反正會自動賦予對應時代的必備常識,大多數從者都是這般對待不同時代不同地域的語言交流問題。
輕聲敲門詢問,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李清照轉動木栓,準備開門帶鈴木友紀見項羽。不曾想裡麵的人主動開門,從休養的居室走了出來。
鈴木友紀感覺迎麵傳來寒氣,可惜她對中國特有的修煉閉關風俗不了解,單純好奇一下便將注意力集中向了走出來的高大將領身上。
走出來的將領從者,身高體型沒牛頭使者那般非人誇張,但站在兩個1米58的少女跟前,兩米的個頭及伸出寬大的手掌,配合對方無形的霸者風度,給鈴木友紀帶來強烈的視覺感官衝擊。
對比同樣人形著甲的嶽飛與李廣,提前知曉真名項羽的Rider的鎧甲風格也更為張揚自由。光是看到,鈴木友紀難將其與生前所處的秦末漢初年代結合,相反項羽的鎧甲跟異聞帶的仙兵製式鎧甲有些許相似,都帶著濃重的時代違和感,自帶淡藍色微光。
項羽預知到了今天會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到來,他“看到了”聖皇通緝的少年麵貌,但現在抵達據點的紫發狐妖少女,看起來與魔神提起過的“鈴木友紀”截然不同。
“她是什麼人?”項羽伸手推開跟鈴木友紀站得過進的李清照,並指了指鈴木友紀的寶石吊墜。“那東西很危險,帶有反轉特性,我們從者觸碰便會受傷。”
鈴木友紀沒聽懂項羽說的話,但看對方推離李清照的動作,想來自己被對方警惕了。事實證明高揚斯卡婭教她的魔術與狐耳發飾,對從者混淆作用隻有一點點。
“她是李廣帶回來的,aber嶽飛在運送物資中途故意放下,暗示李廣帶走。”李清照回答的同時,懂了自己對那枚寶石吊墜本能警惕的原因。
Arher李廣主動補充了經過細節,雖然對破解帶來的紫發少女身份用處較小。憑嶽飛的信用和性格,不至於是暗算他們的陷阱。
“嶽飛送來的……我記得你截獲過本地情報,此地冀國等待物資補充,他們抱怨過護送的嶽國運輸隊走青丘國路線。她穿著類似青丘國諸侯王高揚斯卡婭的衣裳,佩戴顯眼的狐耳。我們可以推測她是高揚斯卡婭專門托嶽飛送來的‘貨物’?”
項羽臉上佩戴鐵麵具,他的團隊領袖能力並不因為遮擋臉孔減弱,隨著他開口分析,在場其他三名從者都向著他的分析方向思考,不會懷疑項羽的猜測是否錯誤。
“對了,她剛才提過了一個詞,‘迦勒底’。魔神說過即將從未來抵達此異聞帶的禦主來自迦勒底組織,她會不會是那個少年的同伴?”李清照講起這條線索時,頭腦中再次閃過靈感,但依舊像是受到未知乾擾,沒有進一步的猜測方向。
鈴木友紀的混淆魔術沒用,不代表高揚斯卡婭為了安全,施加在她身上的“奪取真名”詛咒沒用。
“迦勒底……你們誰會未來時代的外語?”項羽看在場幾人彼此觀望的姿態,知道沒法指望了。
“說到外語……村長幾天前給我的仙符追加了分析動物語言的新功能,讓那位神通廣大的村長過來試試,動物的語言都能用仙術分析,或許能照葫蘆畫瓢解決語言溝通問題。”
Arher李廣說著掏出他自己的八卦仙符,鈴木友紀見到那枚手掌大小的黑白仙符,不由驚奇與自己在日本特異點得到的那枚相差無幾。他之前還以為那東西沒用,不曾想在這裡的從者手中再見到。
鈴木友紀從裙內暗藏的腰包裡掏出八卦符,進一步對比,幾乎可以說一模一樣。這種事情放在以前她會以為是巧合,但如今經曆了諸多場聖杯戰爭洗禮,“巧合”代表著線索與暗示。
項羽最先察覺到鈴木友紀掏出仙符的小動作,他本身能依靠鎧甲運用幾種仙術,對這類道具沒需求。但對比李廣手中的仙符,他忽然有了靈感,兩者或許出自同一人之手。
目的是什麼?證明彼此同屬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