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將軍對小仙怒斥一番又有什麼用?這是正確的人理啊,你們這群從者跨越時空來到夏王朝需要守護的人理啊!哦,所以嶽將軍坦然地臣服於聖皇,當馬前卒作威作福?那你幫助迦勒底的禦主做什麼?又要聖皇賜予神性恩惠,又要資助敵人。這就是您背上刺字‘精忠報國’的詮釋嗎?”
“不論我們從者幫助哪一方,來到異聞帶犧牲,都跟你們這群仙人沒關係!照照鏡子,就是你現在這副嘴臉,才會讓談判意向的聖皇選擇強攻仙界。你們這群吸食人血的混蛋占了哪門子道理!隻取雞蛋不殺雞?那你告訴我,夏商兩朝淪為活祭的亡魂,是不是專供你們的香火?”
嶽飛難以維持禮貌待人的習慣,神劍刺穿老人的嘴巴,但融化中的老人頭部分裂避開劍鋒,向下一縮,重新聚合成頭部。
“彆激動,小仙有說錯什麼嗎?地上的凡人短暫一生生老病死,能多一項精神寄托已經是我們仙界施舍的福分,況且我們仙人也在出力抵禦外敵,發展文明。按那位聖皇構架的異聞帶,有天賦人人都能修仙,豈有這種不等價的道理。修仙之路本就是三大至高神明開的後門,沒設置那麼多名額。文明不按進程拔苗助長,肯定會落入剪定結局。至於什麼活祭,都是地上的凡人自己搞出來的莫名其妙的行為。我們隻要信仰,活祭的話牛羊豬狗都可以。”
理由每一條都聽著有道理,但每一條都把神仙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仿佛祂們已經做到了最好,是地上的凡人不知滿足,愚昧無知,導致了種種悲劇發生。
一劍接一劍將眼前融化狀態的老人如竹子般砍成短柱,嶽飛不想再跟對方辯論,沒有必要,完全立場不同,價值觀不同的雙方,講再多都是在對牛彈琴。
“有把神劍了不起了?給臉不要臉了?你們這群從者不就是抑製力派來的打工仔?按人理的發展,我們是正確的一方!偏離了是錯誤,走上歧途便是剪定事項,執迷不悟妄圖違逆天理,就是我們所處的異聞帶。嶽將軍,你要繼續當你兩頭討好的嶽國諸侯王,小仙恕不奉陪。”
嵌套的幻術解除,aber嶽飛周圍不再有蠕動的老人皮囊。她環顧四周沒見到寒浞,估計後者打破第二層幻術,單獨追擊項羽等人去了,仙人跟她辯論也有糾纏住她的意圖。
“鈴木友紀,你究竟會如何選擇?”
嶽飛當然存在迷茫,但仙界的仙人搬來所謂正確宣告動搖不了,也決定不了她的抉擇。相反越是了解夏朝時期仙界的態度,她越厭惡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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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友紀感覺自己被裝在一個十分寬敞的布袋中,雖一片漆黑,身邊不遠處能感覺到秦良玉。被他人帶著一段時間後,她和秦良玉一同被棄置在荒地上。睜開眼在昏暗的環境中見到趕過來的項羽和李清照。
“快上馬!”項羽不多廢話,停馬後伸手拉起地上兩人。
他之前見到鈴木友紀和秦良玉被仙界法寶接收,飛速向城外移動,便召來自己的坐騎烏騅,帶上城外的Caer李清照順著法寶漂浮方向逃出冀國都城。
短暫陷入幻術的寒浞與嶽飛不知會被迷惑多長時間,但無疑停下來繼續交戰沒有半分勝算,逃跑是目前最適合的策略。
犧牲了Bererer牛頭使者,加上他項羽重傷,光這樣還差點全員葬身城市內,持有神槍的寒浞屬實超過了項羽預想。今晚要不是使用法寶的不明仙人出手搭救,他們連出逃的機會也不會有。
至於對方是誰,項羽心中有了明確猜測,地上的仙人做不到如此手筆,唯有仙界的仙人才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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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黎明時分,烏騅帶4人逃亡徹夜,再三確定寒浞沒有追上,項羽才選取一處土丘充當臨時休憩場所。項羽身上多處有穿透傷,連續使用寶具對身體的負擔也很重,加之長途逃亡,進一步加重了項羽的傷勢。
Caer李清照在治療方麵能力有限,她反複嘗試都隻治療了皮外傷。
“還是讓我試試吧。”鈴木友紀回憶著自己記憶中學習過的多種治療從者方法,專業的魔術技藝發揮了作用。實際上算是第一次對重傷從者使用,但鈴木友紀仍將數種治療魔術使用地得心應手。
專用於從者的治療魔術,嚴格而論更像是魔力灌注,利用從者身體純魔力構成的性質,填充滿對應損傷部位,隻要魔力夠多,斷臂再生也能做到。但人體不可能這般折騰,讓手指再生都需要更為高端複雜的再生類魔術作基底。
“有感覺嗎?”
項羽對治療過程中牽動筋骨的疼痛沒表情變化,遠不像李清照幫他治療時候主動說明傷勢程度,全程沒一句多餘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