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美味。仙界的仙人,絕佳的美味,可惜平日吃不到。美味的仙人~可口的仙人~一個,一口,啊嗚,哇嗚,吃光一個村,再吃一個村。”】
【“為什麼限定仙人才美味?普通的人類吃起來比晶石還難吃?”】
【“……讓我想想……想起來了。因為我是應龍,聖皇身邊最忠誠的寵物與使者,聖皇厭惡仙人,因此仙人是美味的。聖皇福澤世人,因此普通人難吃。平日吃不到仙人就吃魔獸填肚子,魔獸禍害世人,不受聖皇庇護,稍微好吃一些。就這樣設定了。”】
【“應龍原本效忠守護神黃帝?哎?不可能的。從我記事起,一直陪伴聖皇左右……祂教了我識圖認字、仙術技法、天文地理……連吃飯用筷和煮火鍋都是祂教的,聖皇像是父親一樣偉大!人類國度中好像是這種說法。”】
【“說起來記憶中第一次見到聖皇是在祂的星冕神殿中,神殿外麵就是支撐這片天地的光之柱。像是參天大樹一般,明亮如晝,樹杈五彩斑斕,無論白天黑夜都是最美麗的風景。常年有龍環繞在光柱之外,它們跟我一樣都是聖皇陛下的寵物……”】
思想的交融僅在片刻之間,魔神但他林借助應龍用於定位的龍吟,反向窺視了那條特殊真龍的思想。出乎意料,那條龍心智接近8、9歲孩子的水平,至少跟太公望概念中亙古長存的古老龍神差彆非常大。並且仔細分析,外麵那條應龍像是在異聞帶建起後才重生,完全沒有與黃帝相關的記憶,每時每刻都與聖皇的至高光輝同在。
但他林還沒說出自己窺視到的異常,她和在據點內的所有人一同遭到了一次強烈的龍嘯震懾,但他林完全無視攻擊,如處於異次元,據點的天花板大麵積脫落,也隻會掉到她腳邊。
最為脆弱的鈴木友紀則在她的能力乾涉下,扛過了又一輪超視距範圍攻擊。隻要不陷入應龍編織的睡夢,受到的攻擊威脅減弱數倍。
據點內震顫結束後,依舊是仙人太公望受傷最重,對方像是瞅準了他,並且每次都無視仙術保護。而從者們即便沒有對魔力,本身對於仙術或魔術仍有一定抗性。
將差點被震出胸腔的器官依次歸位,太公望拍拍胸口,吐出一大口鮮血,算是緩了過來。“不管怎麼樣,你能對付那條畜生嗎?小仙還能抗一段時間,你身邊的迦勒底禦主能再堅持幾次?”
“不能。”回應地乾脆利落,但他林本想糾正對方——鈴木友紀在她的保護下還能支撐至少三輪更近距離的龍嘯攻勢。
“不能?你剛才降臨時不是阻斷了那條畜生的攻擊?說來你到底怎麼做到的?”太公望詫異地追問,他既期待魔神但他林出手撐過這場戰鬥,又打心裡討厭能力極特殊的但他林。放之前,他不會如此失態地追問他人,明顯將主動權交到他人手中。
“是你們與異聞帶的各方守衛勢力對抗,我隻是一位守密人。”
鈴木友紀這時候想起了關於“守密人”的基礎常識,顯然跟從者、聖杯戰爭之類無關,常見於某些桌遊的主持人會自稱守密人,也就是類似遊戲裁判的角色。她所知道的僅限於此,畢竟迦勒底沒給人造人們配置過多的娛樂活動,即便有自由活動時間,也不會搞這麼麻煩的桌遊玩法。
神秘學上的含義,她更不知道了。
“裁判不能直接參與遊戲過程?”
鈴木友紀從她的理解角度,試探性問了一句但他林。後者點點頭,認可了鈴木友紀的理解。
“還是未來來的人聰明一點。爛肉怪人居然連遊戲的概念都沒有,把遊戲狹隘理解成拋球賭籌。”顯然但他林一直窺視著太公望的思想,即便麵臨敵襲,仍不忘嘲笑一番。
“那你說我們怎麼辦?等著那條畜生爬進來把我們一個個生吞了?”太公望對待魔神但他林已經有幾分自暴自棄的意味,他認為主要是應龍來得過於突然,並且應龍各方麵都克製仙人。
“你們覺得對抗應龍有兩成把握,有我幫助,兩成把握或許能放大到五、六成。如果一點都沒有,那我隻能幫著拖延時間了。當然你們每個人的失敗慘狀與結局都會裝訂成書,成為我的藏品,這算是一次特例了。畢竟你們這群人挺有趣的。”
得虧但他林一直用英語說話,也就不斷刺激“召喚者”太公望的神經,放在其他幾名從者眼中,文靜端莊的魔神小妹妹天然提升心理預期,讓人以為她在跟太公望和鈴木友紀商討對策。
“啊,你這算什麼表情,跟吃了蒼蠅一般。要不我給你施加一些變得難吃的魔術,你先犧牲自己,把那條應龍刺激地拉肚子?”但他林似乎有乘勢落井下石的習慣,越是在她麵前展露消極的思想,越是會被她引導向更危險的滑坡,單單憑她的“說話技巧”就有整瘋他人的可能。
但他林舉手空揮,手指間飛旋的骰子轉瞬變成了一瓶類似辣椒粉的調味品。“1d6=3,獲得物品——魔鬼辣椒粉。自己給自己倒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