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羿?過去是稱‘後’,現在隨著本王即位,早改稱王了。天下臣民皆稱本王‘夏王羿’。你果然不屬於這裡,你就是侵入大夏仙境的通緝要犯,鈴木友紀?”
夏王羿以答案反推,並沒意識到鈴木友紀認出自己真名的原因,他以為自己過於出名,一露臉誰都知道他是大夏的王。
鈴木友紀聽到對方點破自己身份,意識到自己暴露,注意力全集中在麵前的夏王羿身上,試圖後退逃離對方。
夏王羿伸手一拉,彼此沒有觸碰到,但鈴木友紀的身體還是被一股力量帶著推向前者。羿的狩獵結界並非隻是物理上隔斷內外而已,在其中他是唯一獵手,而其他人都是無所遁形的獵物,不存在逃脫可能性。
“彆動。本王就奇怪請報上一會兒說你已經死在齊王韓信手裡,一會兒又有消息疑似逃出生天。死在韓信手裡的肯定是偽裝的替身吧?”夏王羿腦補了他理解範疇的真相,他認定的推測,就是真相,不允許他人反駁。在他看來少女模樣的鈴木友紀掌握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法術,這也是他為了省心,展開狩獵結界的原因,造出分身吸引韓信的軍隊而後本體逃脫。
“哈哈哈哈,可笑啊。回答本王,你們迦勒底到底派了幾人過來?真的隻有你一個人?派了個小姑娘來大夏仙境,跟殘存的從者同流合汙妄圖破壞大夏仙境。你們那個什麼迦勒底組織看不起我們嗎?不說好幾百人,至少也得跟外界侵入的從者數目相當吧?怎麼,難道你們隻剩你一人能出戰了?其他人都死光了?這也很合理,自不量力且不知天高地厚的神秘組織,自己折騰幾番就完蛋了。”
夏王羿已經通過自我腦補構想了一群蠢貨穿越不同時代,並最終打得隻剩眼前名為“鈴木友紀”的少女一人。愚蠢歸愚蠢,但在勇氣上還是值得欽佩,尤其剩下一根獨苗,還敢乾涉大夏仙境。
他覺得合理,就是真相,無需他人解釋或反駁。
鈴木友紀不同夏王羿有豐富多彩的腦補,觀察一番後,感覺罩住周圍的不明仙術結界強度很高,至少以她的魔術水平一時看不出擊破方法。對比太公望迷惑視線為主的結界,抓住自己的羿實實在在地以強度為主。
“怎麼?被說到自家痛處了?這個年紀做什麼不好?跑到不同的時代,乾涉他人的選擇?你連神性都沒有,卻傲慢到做主神的裁斷。你們的罪行如同孩童,殺了你隻會顯得我們狹隘。”
夏王羿記得聖皇對自己的指令,寬容待人,不被仇恨控製理性,通過鈴木友紀了解到對方在其他時代守護人理的優秀之處。他原本對疑似死在韓信手上的鈴木友紀並無重視,但現在得知與自己好兄弟寒浞之死密切相關,連聖皇都難以尋覓蹤影的少女就是鈴木友紀。
他有些相信對方不是一般人。為了避開聖皇的監視,最初就偽裝成男性身份隻身闖入,預謀如此縝密,能比擬高揚斯卡婭的危險女性。連他心中全能的聖皇都被騙過,夏王羿不得不佩服。
當然麵對敵人,他不會明著稱讚。尤其麵對女性,按他習慣喜歡以“勇士”“猛將”等稱呼稱讚與他演練過招的下屬,真要稱讚也隻會詞窮尷尬。
鈴木友紀分得清現狀,記憶中在中世紀佛羅倫薩城遭遇的Arher後羿與眼前驕傲自我的夏王肯定不是一個人,異聞帶與正常曆史中的人想來差彆很大也很合理。
彼此之間是明確的敵對關係,對方既然喜歡腦補,鈴木友紀也就不出聲反駁了。現在身份暴露,又被夏王羿用結界封鎖逃跑可能性,鈴木友紀也就隻能等待救援了。
萬萬沒想到應龍走開才幾個小時,夏朝異聞帶有一位強敵現身,第一次碰麵接觸還是自己被對方俘虜的情況。
“沒有辯解的意圖嗎?”夏王羿略有不爽迦勒底禦主閉口不言的習慣,剛才自己要動粗了,才肯服軟。“你在期待那些個殘存的從者和內鬥的魔神與仙人追過來救你?那好,本王現在決定了,但凡有一人靠近這裡,本王就處決了你。”
夏王羿沒有嚇唬鈴木友紀,所謂寬容當然也是有限度的,他可以對一個柔弱少女展現王的寬容,但明確是兩方對戰的戰場上,戰鬥中分出勝負生死就沒辦法了。力大無窮一拳就把人打死了,不能怪他不夠寬容。
鈴木友紀聽著夏王羿自說自話的傲慢語氣,愈發感覺對方跟自己在佛羅倫薩見過的從者後羿差彆巨大。對待傲慢的王,絕對劣勢下順從對方的意思逃生幾率會大一些,畢竟鈴木友紀覺得對方雖然傲慢自大,不單單威嚇,更真的會那樣做。相比性格部分類似的寒浞,夏王羿克製原始憤怒,軟硬兼施。
“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誰,又想殺了我。是要我下跪向你求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