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後續仍無法得到bererer白起回應,從魔力聯係感覺,兩者之間的距離在拉近。仙人太公望控製白起有什麼目的,鈴木友紀隻有猜疑方向,總之也隻能期待對方覺得自己有用,會在處刑前過來救援了。
但白起加上太公望兩者協同都不夠,更何況現在彼此之間已經變得無信任可言。鈴木友紀確認外麵看守的仙兵沒在意的機會,投擲出了很多隱蔽的微型使魔。
在臨刑那天的淩晨後,她得知了高揚斯卡婭進城。
按夏王羿說起過的律法,夏都不允許女性狐妖進城,因此淩晨時分高揚斯卡婭進來時,聖皇太一親自出麵,在城門上空顯形,特許其一人進城。
如此大的動靜被鈴木友紀丟出去的昆蟲使魔捕捉回饋,前後還有什麼人進來,她就不知道了。
在天亮後,淺淺睡著的鈴木友紀再次感覺到自己丟出去的使魔有動靜。她睜開眼,往外麵一瞅,看到了高揚斯卡婭獨特的粉色毛發一閃而過。對方沒有留下任何信息,鈴木友紀再仔細往外麵張望找不到對方身影了。像是來告知“她來觀賞處刑了”。
突然察覺到臨時關押自己的庫房內多了一種物質,鈴木友紀低頭留意自己刻在地上的魔術陣,用於增強自己與白起之間的聯係功率。
魔術陣沒被動手腳,但術式中央多了一小團銀色液體。鈴木友紀憑借自己的魔術材料學基礎,立刻認出來那是水銀。
純淨的一點水銀,沒有摻雜任何其他成分。鈴木友紀這時想起高揚斯卡婭經常使用水銀魔術觀測,她不知曉對方的來曆,但以對方與九尾狐近似的外貌,不像是與水銀直接相關。據鈴木友紀的常識,西方魔術體係經常用到液態水銀作魔術材料。
而後鈴木友紀的魔術陣自動起效,按設定那樣增強與從者之間的聯係,但這次魔術陣中央的那點水銀跟著消失了。
對方做了什麼?鈴木友紀不得而知,但顯然已經不單單是來說一聲“她來看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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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之前,鈴木友紀裝作平靜地走出庫房,來帶人的不止有夏王羿和一眾精銳夏都仙兵,aber嶽飛也在隊列一端,她並未多看鈴木友紀,更多跟同行的其他人交流彆的事情。
有祭司模樣打扮怪異的人掏出繩索,隔空對著鈴木友紀念咒,而後繩索自動捆住了鈴木友紀,另有人像殺豬一般吊起鈴木友紀。
“走吧。”夏王羿也沒管鈴木友紀能不能走,可能在他眼中,區區仿製的捆仙索,多用點力氣就能用手指拉斷。而且捆住也不妨礙走路,一邁腿腳,繩索斷了,那是繩索的質量太差。
弱者才會被束縛限製,強者無視這些花招。
路上有不少夏都居民跟在後方,參與處刑儀式。被一路吊著帶到祭祀區域,鈴木友紀之前參與盛大的豐收慶祝,而才過了兩天時間,她從俘虜成了祭品。
並沒有謾罵或斥責,相反很多夏都居民對鈴木友紀保持敬畏,知曉情報有限,他們自然而然將鈴木友紀視作比擬諸侯王,引發戰爭禍亂的敵首之一,對於強者他們自然給予敬畏。至於傳聞中被屠滅的城鎮,相比大夏第一城市——夏都,弱小的城市被整個淘汰也是無可奈何的,戰爭就是這樣,他們能處刑鈴木友紀,對等的鈴木友紀也能“處刑”他們,隻不過夏都太強大了,敵人實力不足做不到。
而守護他們的自然是最強的唯一真神,至高神明聖皇太一與夏都的王,仙境地上的最強勇士羿。
當病態形成嚴絲合縫的另一套邏輯,繼續運行下去並非不合理。
祭司們將鈴木友紀一直帶上主祭台的最高處,那裡已經撤下了供奉豐收神明的禮器,在天亮後緊急更換為祭祀戰爭與勝利的禮器,並專門搬來聖皇太一的符號化神符。
太陽高掛,白天緣故無需燈光照明,底下聚集起來的居民清楚觀賞著處刑準備。相比之前,他們更為安靜,不像之前熱鬨歡慶。
祭司使用仙術,輕易調動著祭台最高處沉重的石柱,升起符合鈴木友紀身高後,他們將鈴木友紀解開部分繩索,而後限製在了石柱中央的小塊素色砂盤中。雙手雙腳各有一根繩子懸在石柱上,另有無形的重壓逼迫鈴木友紀跪立在原地,無法起身或挪動。
抬頭看一眼太陽也做不到,但陽光大概完全照在鈴木友紀身上了。
“你們還是那麼準時。”夏王羿對準備就緒的祭司說道。
“這是我們的專職工作,專業即需要精確。如果王有興趣,我們願意分享如何使用仙術精確計算時間與太陽方位。”
“算了吧,精確計算這種工作聽著就很麻煩。準備工作,好了對吧?不管聖皇陛下來不來,該宣讀她的罪行了。”夏王羿更關注聖皇太一居住的空中高塔方位,那天之後聚集的臨時會議與他的猜測接近,果然是仙界有正麵強攻的想法了。大夏仙境的外層防禦十分牢靠,但對方肯定會找到打開方法,得為後續將到來的決戰做足準備。
夏王羿不在意走流程性質的儀式步驟,一旁限製行動的鈴木友紀也無心聆聽祭司們怪異腔調的話語,光是近距離聽到聲音就讓鈴木友紀頭痛,聲音中似乎帶有魔力,影響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