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城外皆為戰場,之前被始皇帝一下打飛出去的仙人太公望也沒人在意了。女媧持續擴展吸取生命力的領域,原本耗儘法力的他隻會落得一個被吸乾的下場。
但有人偷偷帶著他遠離了夏王羿與女媧交戰區域,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這裡的女媧大人連偽裝都省了,形象屬實一言難儘……喜歡抽取生命力的習慣倒是一模一樣。”
————
看到第六座大鼎砸落在荒地上,鈴木友紀看到夏王羿捂住肚子掙紮,女媧像是用了某種共享性質的詛咒,給夏王羿造成了相同的損傷。之前或許夏王羿有完整的九鼎加護,任何詛咒都難以對夏王羿生效。
另一邊女媧人形上半截身體,即便被箭矢擊穿出大洞,也很快就填補恢複了。論恢複能力堪稱再生,變為炮管的四隻手同樣主動舍棄,並再長出兩雙新的。脖頸上多對複眼也看不到之前被箭矢擊穿的痕跡了。
唯一的例外在女媧的尾巴末端,鈴木友紀敏銳發覺女媧巨大的蛇形長尾變短了。看著還跟之前一樣翻滾掩飾受傷,但對比之前的長度,鈴木友紀確定女媧的尾巴縮短了兩三米。
殘留在尾巴末端的灼燒痕跡也特彆明顯,每一次打落鼎的間隔時間也在延長。鈴木友紀有理由懷疑女媧反複打落夏王羿的鼎,對祂本身損傷也不小。
女媧留意到了鈴木友紀的大不敬行為,祂自認為已經給了鈴木友紀足夠多的優待,對待如此不識好歹的家夥,女媧趁著壓製住夏王羿的間隙,主動在一隻手掌間增生眼睛,盯住了感直視祂的蠢貨。
僅僅是視線交錯,鈴木友紀當前所有想法和身體狀況全被女媧知曉,而後她被無形的力量原地拽起,猛地甩遠幾百米。
沒下死手,僅僅用力一甩,已經算是女媧對鈴木友紀最大的寬容了。鈴木友紀落地前,掉落點位置自動升起一抔岩土,轉瞬變化為人形,接住了掉下來的活人。
女媧用已經吸乾的岩土,注入生命力,重塑了一體岩土仙人。岩土仙人在接住鈴木友紀後,立刻使用仙術抹除了鈴木友紀身上的狩獵標記,並用石頭手指一點鈴木友紀眉心,打消了鈴木友紀使用魔術的念頭。
“來自迦勒底的孩子,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你該不會要跟異聞帶的叛逆之徒同流合汙吧?跟我走,把一切都交給我即可。你這孩子如果聽話的話,願意當我的寵物或侍女都可以。”
通過臨時捏製的岩土仙人,女媧將自己的本意傳遞給鈴木友紀。祂覺得自己已經是過度寬容了,放在以往任何情況,都不會給人類再一次的機會。況且祂的寵物或侍女也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
但鈴木友紀聽清女媧的“邀請”,並未給予回應,相反她保持著反抗的念頭,對著抓住自己的岩土仙人反問:“如果聖皇太一被你們擊敗,你們是不是要建起新的異聞帶?”
女媧今天算是領教了奇葩,一個夏王羿已經夠讓祂頭痛加惡心了。外界來的人類也一副死硬姿態,居然敢如此跟祂對話。換做仙界的仙人聽聞能當寵物巴不得立刻自斷四肢接上獸蹄供祂乘騎,怎麼可能有反問的環節。女媧怕鈴木友紀在意人形,還特彆追加了一個當侍女的選擇。
為何不感恩涕零?
“當然不會的。隻有逆賊才會犯下建起異聞帶的大罪。我們三皇至尊自然會重建起正確的曆史,這裡被錯誤思想汙染的人類都將被淨化消滅,之後會有一批新人類創建正確的新王國。一心一意效忠於我們三皇,虔誠讚頌三皇尊名,奉獻一切所得,感恩神賜。如此一來,人理也將回歸正途。泛人類史這片地域的人類肯定萬年敬仰我們三皇至尊吧?”
“那麼你們為何比直接對著支撐異聞帶的光柱攻擊?”鈴木友紀聽懂了女媧所述意圖,更為確定自己的判斷。
“這是你該問的?”女媧屬實受不了問題頗多的鈴木友紀,考慮之後打開鈴木友紀腦袋好好檢查一下腦子,把裡麵的異常部位摘除。“你真要知道,去問伏羲。作戰計劃主要是祂製定的。”
女媧覺得鈴木友紀應該不至於真的愚蠢到去質問伏羲,祂自認破格地寬容了,換做伏羲,鈴木友紀連提問的機會都沒有。一顆心臟會提問嗎?不過女媧也困惑過伏羲特意要求不能攻擊支撐異聞帶的光柱,三皇雖說地位平等,但戰略決策大多是伏羲提議。畢竟三皇之間硬要說誰更強一點,肯定是伏羲。
鈴木友紀腦海中閃過了剛才一麵之緣的rider始皇帝,她扭頭看向荒地上巨大的半人半蛇大神,“你錯了。雖然我不是這片地域的人,但我知道這裡的人類也會走出神代,成為曆史的主人。剛才降臨在此的皇帝便是證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人類怎麼可能脫離我們的庇護與恩惠存活!剛才那個奇怪的rider職介從者,十之**是哪片偏僻小地的井底之蛙,占了片地自封‘皇帝’。愚蠢的異類總歸是少數,讚頌三皇之名,供奉我們的王才是正統!“女媧決定了,把鈴木友紀抓回去後,好好拆解大腦,將裡麵不乾淨的部位替換掉。不聽話的壞孩子也能變成聽話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