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伏兵被消滅了?她完全沒管所謂的盟友。”
紅色機甲通過正在城外強攻陣地的其他機械生物,得知了最新戰況,它剛才就覺得盟友猶豫不決,錯失了最佳搏命的機會。不出它預料,那名從者壓根不講什麼騎士精神。
如同火上澆油,紅色機甲的提醒徹底激怒了“劍士”,同時也算幫助後者打消一切所謂策略計劃。
手持魔劍,“劍士”在空中瞬間加速,以相近的方式急速往剛才亮起強光的方向追去。相比攜帶鈴木友紀的白堊騎士,單獨的“劍士”疾馳速度無約束,不亞於剛才拔劍襲擊的時候。
紅色機甲短暫考量後,起飛跟了上去,它對泛人類史偷偷往外搬的大型載具也沒興趣。
三分鐘內,白堊騎士注意到身後疾馳而來的湛藍色光亮,她當即減速調轉槍頭,按對方的追擊速度,她必須全速才能將對方甩開。
正好前方有一片湖泊,她即將移動到湖泊上方時,跟喘上氣的鈴木友紀悄悄打了招呼,而後將後者丟在了一處草叢裡。
鈴木友紀滾落在地後,收緊身上的隱身禮裝,背靠一棵樹木,蹲在了草叢間。他看得出自己的從者很謹慎,外放的魔力在鎧甲外形成一道光環,充當臨時護盾,聖槍積蓄一定量的魔力,對準飛襲而來的敵人,搶先發射光之洪流。
最低程度的真名解放對白堊騎士莫德雷德負擔幾乎沒有,但同樣也沒什麼效果。對方在接近前緊急轉向,隻被稍微掃到一下,減速急停在湖泊前,湛藍色的盔甲反射湖光,顯得錚亮如新。
“怎麼不逃了?你不是亞瑟王,所以你是尤瑟還是莫德雷德?希臘的機械們根據計算推測你是亞瑟王的血親。”“劍士”見唯一目標停下了邊對話吸引注意力,邊悄悄感知周圍,尋找可能存在的那名禦主。
很不巧,因為剛才白堊騎士莫德雷德補了一發寶具,周遭充斥著聖槍獨特的魔力氣息,“劍士”短時間內找不到可疑痕跡。
“我是誰?我報了亞瑟·卡美洛之名,你不信那是你的事情了。反倒你,北歐異聞的女武神,你又是什麼人?你跟你下屬那些嚷嚷魂歸瓦爾哈拉的雜魚不像是一類貨色。還有你的劍,砍得我很痛哎!”
對話叫囂過程中,白堊騎士故意放大聲音,等同於把問題甩給了躲在暗處的禦主,她希望鈴木友紀能尋找到敵人的弱點。當前沒法擺脫對方,唯一方法僅有擊敗追來的“劍士”再逃了。
“你不說也沒事,憑你現在張揚的語氣,跟傳說裡的尤瑟王相差甚遠,反倒跟那名叛逆騎士較為接近。雖說不知你為何持有聖槍,從者靈基也跟正常的不一樣,但隻要你是有禦主的從者,你的禦主就是你最大的軟肋!”
言畢,“劍士”的魔劍發紅升溫,卷起魔力之火,點燃湖邊的枯葉堆。按她從巴德爾那邊得到的資料和偵查隊在海上追蹤時的情報,名為鈴木友紀的少年本身弱不禁風,跟普通人類沒什麼區彆。
她相信隻要放火焚燒周圍,很快那名少年就會抗不住煙熏發出響動。
“你好像很懂禦主與從者的事情?”白堊騎士莫德雷德敏銳抓住了對方言語中的特點,她對於燃起的火焰也沒好辦法應對,隻能期待在自己禦主暴露前儘可能擊退對方。以目前觀察,白堊騎士覺得自己禦主露出蹤跡,會被對方使用遠程道具瞬殺。她跟“劍士”實力接近,自己能做到對方肯定也能。
“嗬,在我們文明遭遇泛人類史從者軍團侵攻時,我陣斬了半數以上的從者。對你們從者當然很熟悉了。”
“劍士”做了回應,同時緊盯著懸浮在湖麵上的目標,觀察對方眼神轉向。“劍士”追來是篤定要以殺禦主為截殺手段了,與白甲從者硬拚她覺得即便能贏也是個兩敗俱傷,並非上策。
做了回應,且給了詳細解釋更顯得有問題,躲在暗處的鈴木友紀聽著兩者對話內容,不敢對那名“劍士”使用自己的解析能力。但他憑直覺,感覺那名“劍士”也是從者,或許職介特殊,或許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鈴木友紀在悄悄觀察間,還發覺“劍士”持有的魔劍與他前段時間“補習”北歐知識時翻閱過的一把名劍特征接近。加之他的從者強調過那把劍砍她很痛……鈴木友紀腦海中浮現了那把劍的名稱——格拉墨,即樹中劍,亞瑟王石中劍某種意義上的原型。持有那把劍的主人,正好對應了一樁事跡——因斬殺邪龍法芙娜被後世稱為“屠龍勇士”。他的從者莫德雷德正好具有紅龍血脈,被克製能對上。
【“西格魯德?迦勒底資料中記錄了男性形態aber職介的資料。但他跟女武神有什麼關係?”】帶著疑惑,鈴木友紀不敢發出響聲,靜觀兩者交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