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已有情報,鈴木友紀想起了在博物館北區收拾女武神屍體的經過。
當時阿法芙遮遮掩掩,不願意明說,但事後鈴木友紀了解到被阿法芙遮掩起來的書是成人雜誌,使用大斧的那名女武神名為哈根,與一同戰死的多名女武神存在戀情關係。
隻看結論很離譜,也很無趣,女性與多名女性的戀情……鈴木友紀不懂其中邏輯,不過他對結論不存在質疑。
現代社會一個男性或女性與多名異性保持戀愛關係,顯然是問題的,但在隻有女性的女武神裡說不定一切皆有可能。當時鈴木友紀看完自己整理後的最終結論,暫時放了一邊,打算等達·芬奇回來請對方解惑。他當時想不到其中有什麼問題。
事後鈴木友紀也再調查過北歐神話傳說中與哈根相關的部分,不過哈根現實書籍中是一名男性英雄,且在後世杜撰的戲劇算是反派,因私欲謀害了大英雄齊格飛。真實的為人如何早已模糊,但能肯定是男性。
雖說也不是不存在神話傳說為男性,但降臨的從者為女性的情況。
“男性英雄、哈根……與用斧的女武神?與多名其他女武神保持戀情關係……”鈴木友紀感覺憑這條線索能觸及解,哈根跟當前遭遇的敵人部分屬性接近。
西格魯德還能扯上關係密切的女武神布倫希爾德,但《尼伯龍根之歌》裡的布倫希德是冰島女王,神話、傳說、詩歌間均有杜撰與借用,甚至因為時光流逝後者反而影響了前者。但鈴木友紀回憶自己翻閱的《尼伯龍根之歌》,那裡麵的角色哈根與女武神扯不上關係。刻意糾結一條線索顯然會陷入反複質疑的死胡同,他之前每一條都停滯於此,並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從者強度上,懈怠了情報分析工作。
在鈴木友紀思索“劍士”身份時,兩者在湖邊展開試探**鋒。魔劍對聖槍,單論武技亦不分伯仲,所幸交戰位置離鈴木友紀這邊有一定距離,他被波及的概率較小,但風險仍存在。
白堊騎士莫德雷德通過交手,近距離觀察著對方。從她視角,身著湛藍色盔甲,持有特殊魔劍的“劍士”女武神神性高得離譜,跟她之前遇到過的希臘機神阿波羅相差不大,即神性接近主神級。
對方每次用臂盾格擋聖槍,聖槍也經由碰撞回饋分析,核實“劍士”的體內存在極高神性的神核。
聖槍判斷出能反複格擋無損的臂盾也是一件神器,相比之下“劍士”女武神的盔甲就稍遜一籌。當前連續交鋒幾十回合,那副湛藍色盔甲被聖槍磕碰一下就留到一道凹痕,更讓白堊騎士驚奇的是聖槍回饋“劍士”的臂盾下還隱藏有一件神兵。
“你明明有更強大的武器,為何不拿出來?你在輕視我嗎?”白堊騎士故意用挑釁的方式,把自己想傳達的情報大聲傳遞給禦主鈴木友紀。當前情況依靠令咒之間的聯係,肯定會被對方定位。
“你的聖槍是活的?我還奇怪你變理性了,原來拔出寶具的你,能獲得外置大腦給你提意見。”不隻是白堊騎士莫德雷德在窺探,對方也想從交戰中進一步尋覓破綻,等待禦主暴露的間隙裡,她也不至於放棄斬殺白堊騎士的念頭。
她對白堊騎士的質問則不回應,真實性不作假,她的確因為某個原因,在本身的魔劍格拉墨之外還有一件神兵。
交戰間隙中,也有幾輪攻擊餘波殃及鈴木友紀周圍的樹木,那些大樹在看不見的鋒芒下折斷。而且湖邊的山火越燒越旺,濃煙順著風擴散向附近區域,風暫時沒往鈴木友紀這邊吹,煙塵卻有部分蔓延過來了。
但凡他大口呼吸或咳嗽一聲,都可能暴露蹤跡。
他在當前環境下,屬於暴露即會被“劍士”殺死。時間緊迫,他嘗試將所有已知的北歐異聞相關情報串聯起來。尤其聽自己的從者喊,“劍士”女武神不止有一把魔劍,在能反複格擋聖槍的臂盾下還藏了一把神兵。按莫德雷德語氣,那應該是在魔劍格拉墨之上的寶具。
比奧丁賜予的“樹中劍”更強的北歐神兵,萊瓦汀?雷神之錘?他感覺隻有北歐的巨人或神明的武器能達到這一層級的評價了。單條線索不足以拚湊全貌,但如果將這些視作拚圖一股腦全拚接在一起——
女武神來自瓦爾哈拉,戰死後靈魂自動回歸瓦爾哈拉,並像是會再造身軀,達成複活的效果。導致被俘的女武神會主動自裁,她們並不畏懼戰死,明知實力差距也會義無反顧地迎向敵人。達·芬奇曾評價過,那個瓦爾哈拉神殿像是係統出錯了一樣,沒了收集戰士英魂的效果,變成了回收女武神的靈魂,完全跳過了與人類相關的流程。
鈴木友紀在一瞬間來了靈感,假設那套程序正常運作,把戰士亡故的英魂回收了,也不是立刻將他們轉化為英魂戰士備戰,而是應該留在裡麵,儲存用在諸神黃昏時刻。按神話原典,那個瓦爾哈拉神殿本身具有儲存英魂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