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堊騎士挺身遮擋,並將自己的披風甩在鈴木友紀身上。電光石火間,鈴木友紀見到了丟進來後立刻引爆的冰雪結晶,與他窺視德納裡山所見環繞物相同。
砰的一聲爆鳴,整間廢棄的破屋被冰雪覆蓋,室內一切物體鍍上了一層冰霜,連地上趴著的劣化從者傑羅尼莫也避免不了。
唯一的例外白堊騎士抖了抖,完全沒受傷,薄冰自動從她的白堊塵甲上掉落下來。她拿手甲一抹臉龐,擦去粘在自己臉上的冰霜。
“動作怎麼會這麼快?難道……”白堊騎士瞧了眼略微被凍傷的傑羅尼莫,殺意頓現。礙於鈴木友紀被她保護在身後,無暇搭理可疑的人理叛徒。
鈴木友紀身上兩顆金屬球同時發出警報蜂鳴,其一是又進入超載狀態,其一是延遲發現了過高級彆的魔力源。連續的滴滴聲起不到幫助,反倒提醒外麵的敵人先攻擊鈴木友紀。
果斷拔出聖槍,白堊騎士觀察著被冰霜堵住的牆壁開口位置,掏出一小瓶鈴木友紀的血液飲下,補充魔力。
“我們得先逃出去,抓緊我。”白堊騎士喊完揮動聖槍用力一敲前方綻放冰柱障礙,趁著整間房屋內冰霜碎裂的時機快速轉身,向著另一邊起步衝刺。木牆和外麵的冰層一同被聖槍撞碎,鈴木友紀牢牢抱住白堊騎士後腰,先閉上眼睛靜待同伴的建議。
室外寒風凜冽,異常的暴風雪繞過山巒,如帶有生命般在這座廢棄的山中小鎮來回掃蕩。白堊騎士頂著風雪,憑著自覺,立刻找到了漂浮半空中的不明“冰雪精靈”,看著像是12歲左右的小女生,但身上帶有很多精靈元素,四肢呈現縹緲的透明感,臉孔因風雪遮擋看不太清。同樣縹緲的彩藍頭發上插著幾朵醒目的黃白小花,那種花與鈴木友紀之前窺見的一致。
多顆冰霜球體環繞在祂周圍,宛如宇宙空間裡的行星,隻看一眼就讓白堊騎士感受到精神層麵的重壓。所見並非全貌,半空中操控冰雪災難的Waher從者,絕非看起來那麼簡單。放在以往天上飛一條巨龍她都沒感覺到過如此強烈的壓力,與希臘的機神阿波羅反倒接近。
感受到壓力,同時還有對方極高的神性,白堊騎士對這兩方麵都能適應。
“凍結吧,有罪之人。”
Waher張開雙手,透明的指尖自動生成藍色紋路,大氣中的魔力跟著浮現出同款紋路。以魔術使用角度,Waher等同於將環境擴展成魔術回路,自由調動自然存在的魔力施展魔術。
冰霜從四麵八方彙聚過來,頃刻間凍結白堊騎士周圍,形成一圈十多公分厚的冰牆。但白堊騎士莫德雷德外放的狂躁魔力擊穿了冰層,與此同時她手中聖槍開始伸展枝杈。
自然從者waher終於注意到白堊騎士手中特殊的槍,神聖屬性隻是迷惑的外衣,那支槍是維係世界表層的星之錨點。
“你怎麼會持有這根柱子?”
在Waher觀念裡,看起來螺旋型的光槍,本質上就是立於星球上的重要支柱,自己被白甲騎士用一根柱子威脅,哪方麵看都很怪。不隻是武器怪異,Waher看得出對方的身份也不正常,並非英靈側麵的從者也不屬於泛人類史。
非要用一個詞準確形容,那就是“沒有威脅的侵略者”。蓋亞抑製力判定Waher所見的白甲騎士不會威脅人理。
白堊騎士不懂短短幾秒時間內,自己持有聖槍倫戈尼米亞德給Waher造成了怎樣奇怪的印象,她眼裡敵人很在意自己的武器,就代表畏懼武器性質,進而推導出可以一戰。戰鬥中白堊騎士莫德雷德總能找理由,增強自己勝利信心。
光之枝杈不斷生長分裂,支撐在白堊騎士身後,形成一個盾形炮座。持槍對準天上飄浮的敵人,她將飲血補充的魔力往聖槍上彙聚。
“聖槍,起錨,炮擊模式。”
寶具正式解放真名前,空中飄浮的自然從者Waher才意識到白堊騎士要做什麼,扛著柱子發射熱光束,怎麼想都很離譜。但星之錨本身就是違背常理的存在,更奇怪的用法理論上還有很多。
冰霜球體兩顆間隔一秒各自引爆,Waher借此營造出大片混淆實現的冰霧,祂自己輕盈地隨風飄遠,以拉開距離。
『閃耀於終焉之槍(Rhongoyniad)』
混雜著雷光,耀眼的光之洪流直線向前,衝潰冰霧與風雪,並不受阻礙地直達數公裡之外的山丘。如此胡鬨一番,等白堊騎士莫德雷德消耗完彙聚的魔力,周圍溫度暫時也上升到了零度以上,暴風雪也再跟著減弱許多。
“這麼耐打?”
白堊騎士莫德雷德立刻尋找到落在雪地上的大冰磚——Waher像是預判了聖槍的威力,飄遠後用厚重的冰層把自己封存起來。原本流體大冰球被聖槍轟擊成了平整的冰磚,Waher歪著身體在裡麵同樣觀察著白堊騎士。祂冷靜下來回憶一番,覺得有必要回去抓來那個操控花的女魔術師,讓她來體驗一下被星之錨轟擊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