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什麼是天體魔術?是占星術的延生嗎?”
“占星術與天體魔術是不同的概念,前者被歸納為預言,天體魔術則是利用天體運行規律調動那部分力量的魔術。孩子,你怎麼好奇這件事?”
“我問圖書館裡的一位大哥哥,天上的星星蘊含著無限的能量,比自然界存在的稀少魔力龐大的數個量級,為什麼沒有開發那方麵的魔術。而後他告訴我,那正是天體魔術的理論基礎。”
“,你可真是個愛動腦的孩子。後天是你體檢的日子,好好休息吧。至少在這幾天放下書本與朋友們開心地玩。”】
這片記憶的碎屑混在50多人雜亂的生平中,算是極少數提及天體魔術的一份,其中告訴“我”的大哥哥就是A組隊長沃戴姆。人造人實驗對外保密,但A組成員不在保密範疇內,尤其是老所長的大弟子。鈴木友紀從事後角度,理解所謂“體檢”就是拿未成熟的人造人素體用在亞從者附身實驗中,優秀的個體會被先選中,而後不可避免在失敗中消耗。
如果奇跡存在,按福爾摩斯與莫裡亞蒂的推論,那會是一個與鈴木友紀Aler化後近似相貌的女孩。
意識不斷在這些混亂的記憶碎屑中尋覓著,很可惜沒有找到其他與地球外有關的重要記憶。迦勒底機構對外號稱天文台,實則對星球之外幾乎沒有研究,至少鈴木友紀體內存儲的50多份記憶中沒有。
Waher海帕芙塞絲,真身為萬年前墜落在地球上的彗星,間接引發了新仙女木事件。光有這些情報遠遠不夠,鈴木友紀想知道更多,不考慮自身承受上限地尋覓奧秘。
“你醒了?”
聽到身邊有人說話,鈴木友紀意識混沌卻也睜開了眼,感受到了溫暖的室溫與舒服的床墊,自己像是躺在室內。
費勁地扭頭張望,鈴木友紀看到白堊騎士莫德雷德靠牆閉眼休息著,算是在保護他安全。
“這裡是達·芬奇的臨時工坊。Caer職介有陣地作成能力就是方便,冰天雪地的環境裡也能變出溫暖大房子。”
白堊騎士不需要睡眠,她單純沒事做,閉上眼休息一陣,連續使用寶具對身體負擔還是有的。事後分析,Waher如果經驗豐富些,剛才一戰白堊騎士隻有自己逃命的機會。
“我沒死?”鈴木友紀略顯懷疑地撐起後背,想從床墊上爬起來,但身體不允許。隻是做了較大的動作,異常的酸痛感頓時遍及全身,超出了咬牙承受的限度。
“你最好乖乖躺上幾小時。這是達·芬奇離開前的原話,她在你的魔術回路上加裝了保險器官,類似你們現代電路中的熔斷機製。她之前料定你一定還會冒險對主神級的敵人使用解析魔術。”
鈴木友紀保持不動,試圖繼續適應身體疼痛,他再次環顧空蕩的臨時工坊,達·芬奇不在這裡。
“那麼她去哪了?”
“看她離開時的方向,像是往Waher占據的德納裡山去了。說是那裡還有好戲上演,要先去趕場子湊熱鬨。”白堊騎士對此並不隱瞞,她之前就對達·芬奇有幾分討厭,現在同樣。
認同歸認同,隻要跟魔女摩根像,她都討厭。
“我也……”試圖從床墊上下來,鈴木友紀當即為他衝動的念頭付出代價,整個人在柔軟的床墊上失衡躺下,再次疼得喊出聲。
白堊騎士對此不阻攔也不安慰,至於達·芬奇臨走前給她的止痛藥也不拿出來。她就陪鈴木友紀在這裡休養,不想自己的禦主拖著傷痛未平的身體介入不必要的戰場。Waher那種東西,交給萬能賢者達·芬奇自己去解決就好了。
“我還未將解析到的情報……”話說一半,鈴木友紀想到達·芬奇是自己身上這套魔術回路的設計者,解析魔術對方更為得心應手,自己沒必要擔心對方解析不出。甚至達·芬奇之前理應破解了Waher的來曆身份。
“你啊,很少用惡意揣測他人。既然達·芬奇在蘇醒後第一時間向你展示了全部從者情報,你應該看得出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Aler化的惡趣味瘋子。她知道你會遭遇什麼,提前在你身體裡加裝什麼保險器官,這算是她好心嗎?”
“我回絕了她關閉我魔術回路解析魔術的提議,這算是她的折中方案。”
鈴木友紀不喜歡細究本心,他更在意結果。結果是好的,他就認同,一直以來都如此,認同自己的使命。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所以你就聽她的話,乖乖躺著。”
白堊騎士說完背過身打了個哈欠,跟固執的人講道理果然很累人,她記得自己身邊的人也是這般評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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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般穿行於風雪中,魔術師利瑪莎悄然飄動到了山頂,她看到了壯觀的自然奇觀,山巔加蓋著一座冰冠城寨,裡麵是結實的冰層,並非供人居住的空間,在當前極端低溫環境,人類也不可能生存。她這般靈體化的魔術師也要靠魔術規避低溫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