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奧丁)”一詞發音簡單、清楚,沒有錯聽為其他名詞的可能性。在場的希格沃德聽到鈴木友紀報出光流對應的真名,一時思緒混亂,意識停滯,仿佛被隔絕在了時間靜止的空間。
白堊騎士莫德雷德同步也受到了魔術影響慢半拍停止動作。
特殊的光流繼續變形,直至變成一個高瘦的獨眼老人形象。祂一手持木杖,一手捧著發光的陶碗,裡麵盛滿不明液體。
“放心,我的本體還在世界之裡,跟其餘神明一樣,隻能遠遠觀望,無法直接將神力觸及這個時代。”
這話隻有一半是真的,鈴木友紀可不覺得剛才奧丁的光體對著希格沃德晃一下木杖,後者靜止不動了不算“神力觸及”,還有另一手捧著的陶碗,裡麵的液體看著也不是隨處舀來的水。
“沒錯,我就是奧丁。眾神之王,風暴與智慧的化身,統治阿斯加德的阿薩神祖之長。也是你們遭遇的強敵巴德爾的父親。”
奧丁願意祂可以報上百個不同權柄的稱號,祂挑選這幾個不隻是簡略,也是宣告自己來這裡,隻代表上述的身份。其他諸如“戰爭”“財富”“狂暴”“弗麗嘉丈夫”之類的身份,本次祂未聲明。
鈴木友紀全程認真聆聽奧丁的自我介紹,聽懂了對方的意思。隻要對方承認是巴德爾的父親,就代表祂是相關人士。但一位父親究竟站什麼立場,值得商榷。
“迦勒底最後的禦主,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嗎?”奧丁的獨眼同樣盯著鈴木友紀,留意了一眼靜止中的希格沃德和白堊騎士。
鈴木友紀在開口前,心中惡意自動被削弱了大部分,保留到不傷及鈴木友紀精神的程度。奧丁也不喜歡跟被惡嚴重汙染的鈴木友紀交談。
“巴德爾是你的孩子,但祂現在在做破壞人理的事情,並且現在還要與第六獸結盟。”鈴木友紀話說一半,注意到奧丁明顯的自豪神色。雖說她沒指望奧丁解決眼下的困境,但對方可能比她想象中更為惡劣。
“那你們呢?你召喚了波斯的滅世魔龍。我隻陳述我此刻看到的……第六獸遠在它處。而我最為驕傲的孩子巴德爾正奮勇迎戰魔龍阿茲·達哈卡。迦勒底的禦主,你能否先證明一下你們的正當性?”
跟智慧之神講道理,顯然不是明智之舉。鈴木友紀意識到了對方也是潛在敵人,立刻改口。
“所以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中,從你複活巴德爾,指引祂建立異聞帶起?還給祂送去了持有岡格尼爾的saber西格魯德充當戰力補充。”
挑明了立場,有些話就可以說了。之前鈴木友紀還對奧丁保留幻想,這點錯誤希冀現在不在了。
“我一向不會隻設定一套計劃,比如將巴德爾的妻子也一並複活了,但祂的妻子有些太聰明了……聰明過頭的孩子我一向很討厭。而像巴德爾這種不是特彆聰明,智慧大多用在戰鬥中的孩子就很完美,此外還有一根筋的西格魯德。都是很棒的棋子,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奧丁說這話時,看了眼被祂禁錮在停滯時間中的希格沃德。雖說祂多次懺悔過了,可看到女性形態的女武神希格沃德(西格魯德)夾在各方之間努力維護巴德爾的聲望,仍有些慚愧。
如果巴德爾的妻子女神南娜沒那麼多猜疑心思,武力能再強一檔,祂不至於專門挑選西格魯德管理岡格尼爾。至於什麼信賴,什麼正義,什麼大義滅親,當然都是假的。
當然還有鈴木友紀……奧丁的獨眼中,世上但凡有點價值的人都是被祂利用的棋子。這是值得欣喜的事情,能被祂奧丁不隻是視作瞬息生死的普通生靈,記住名字,最終大概率能登上英靈座,成為後世傳唱的大人物。
“你呢,也有點聰明過頭了,不過我一開始就這般留了空餘,把你視作頭腦聰明的棋子。你會召喚出滅世魔龍阿茲·達哈卡的可能性,我也預想到了。作為對抗最為激烈的一套計劃。”
奧丁說這句話時獨眼中倒映出了幾十種不同的世界毀滅的場景,這些都來自奧丁的假設。有七大異聞之主各自勝利毀滅世界的假設,也有多個獸降臨毀滅世界,甚至連特殊從者海帕芙塞絲也考慮在內。另有很多可能性被神聖之光覆蓋,分不清是巴德爾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其他情況。
這些都在一瞬間回閃,鈴木友紀隻看到了其中一部分。或許奧丁已經做了上百個滅世預言。
“你這麼厲害,為何曾經會有魔狼芬裡爾戲份?”
女性狀態的鈴木友紀遣詞上有時也更為激進,尤其心裡實在氣不過,情緒被奧丁的傲慢調動起來後。
“這是宿命。就像我預言了這麼多次,這顆星球依舊隻有提前走向滅亡的宿命。命運已然決定了結局,選哪一條路都一樣,當毀滅不可避免時,我也會欣然接受屬於我的命運。至少我沒費心費力掙紮,就留下了神力,能用在巴德爾的戰後複活上。這不是很有意義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奧丁在暗示鈴木友紀,比起守護注定守不住的事物,不如想想一切毀滅後,還能做什麼。但這種課題不屬於人類,也不屬於鈴木友紀。
守護人理。這是屬於鈴木友紀唯一的使命,絕不會動搖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