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劈裡啪啦敲擊著路麵,夏二愣和侯娟相擁著,感受著一刹那的溫柔。
夏二愣可是血氣旺盛,恨不得把侯娟摟進懷裡揉碎。
貼得很緊,侯娟立即體會到什麼叫氣壯山河,身體一軟,差點又癱倒下去。
“夏二愣,夏二愣。”
幾個同伴過來攙扶,夏二愣和侯娟繼續相擁著,慢慢起身,身體都在搖晃。
似乎腳下很滑,難以立足。
夏二愣是有點裝,侯娟還沉浸在夏二愣強壯上,真的忍不住發軟。
一群人爬上車,雨很大,雖然有雨衣,也是濕得像落湯雞。
劉會計更慘,是被夏二愣踢下車,雨衣都沒有,渾身泥汙,狼狽不堪。
坐下來旁邊人都躲著他。
“劉會計,你真是身先士卒,奮不顧身。”王蒹葭一臉譏諷“來我們勞改農場吧,可以立特等功。”
“滾。”
劉會計憤怒著,嘴裡蹦出一個字,伸手掏煙,煙已經被壓扁,而且濕透。
忍不住惱火地哼了一聲,把煙揉了揉,扔出車外。
趕到潮河大堤,已經是下半夜。
住的地方有幾間民房,住戶已經離開,不過住的都是乾部領導小頭頭。
夏二愣等人住的隻是臨時搭建的帳篷,陰暗潮濕。
劉會計是村裡代表,雖然來的人不多,作為領導,分到了一間獨立的茅草屋,在河堤下。
是一個打魚人居住,還比較乾燥,牆角堆著一些乾木材。
劉會計用打火機點燃木材,狹小地方變得暖和起來。
原本渾身濕透打冷戰,迅速脫掉濕衣服,在小火堆旁邊烘烤。
感覺溫暖如春。
下意識找煙,才想起半路就沒了,氣惱地又罵了幾句。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劉會計愣了一下“誰啊。”
“我,開門。”
是個女人的聲音,劉會計迅速穿上帶來的乾衣服,拉開門。
來人進門,脫下雨衣,是勞改農場的女隊長,剛才一輛車的。
“你來乾什麼?”
劉會計關上門,以免雨水打進來,轉臉看著那位隊長。
“車上的事,我向你道歉,王蒹葭不懂事,神經還不正常。”
隊長輕聲說著,抬手拂了一下鬢角的秀發,三十出頭,風韻十足。
雖然穿著勞改隊寬鬆服裝,依舊看出堅挺。
“你深更半夜來,就是為了道歉?”
劉會計疑惑地看著隊長,目光帶著警惕。
勞改犯,都不簡單。
“半夜寂寞,不行嗎?”
女隊長忽然露出媚態,解開一個扣子,山巒半露“說實話,在這裡幾年,憋壞了,難得機會。”
“打住。”劉會計伸手擺了擺“說出你的目的。”
風雨交加,外麵路滑夠深,一點渴望,不足以冒險,而且這鬼天氣發情?當我是小孩呢。
“你覺得王蒹葭怎麼樣?”女隊長忽然問。
“一個瘋子。”
“我問她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