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
小桃紅家車庫門前,圍了一大圈看熱鬨的街坊鄰居。
嗩呐聲悠揚高亢,如泣如訴,一曲結束,四周沉寂了一下,旋即,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伴隨著叫好聲。
“一曲百鳥朝鳳,獻給大家。”
黃皮皮吹得酣暢淋漓,向大家微微鞠躬,還是城裡人識貨,平時那些鄉下人,都看個熱鬨,這種經典的曲子,沒人理會。
今天,竟然有人要求吹了三次,讓黃皮皮充滿成就感,覺得自己也是個有深度,有思想的人。
當然,更有感情。
這首曲子,他吹得最悲涼,是因為那個投河的小姑娘,是他永遠抹不去的痛。
“皮皮,歇一會,彆累著。”
劉蘇上前,心疼地用手帕擦著黃皮皮額頭的汗水。
“不累,我要趁著這次機會,把我們的公司名聲打響。”
黃皮皮目光閃閃,充滿鬥誌,當然很大一部分,為了眼前的姑娘。
在女人麵前,男人永遠鬥誌昂揚。
喪事,人來人往,小桃紅披麻戴孝,守在靈前。
出乎意料的是,路輝一直陪著,溫柔體貼,還幫著招呼賓客。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和小桃紅關係不一般。
路輝可是大老板,在新安縣舉足輕重,立即吸引了很多賓客,大小商人,甚至有官員。
轎車就停了一圈。
“爹,您看到了嗎,女兒把你風光大葬了,您安息吧,但願地下沒有假鈔。”
小桃紅看著賓客盈門,眼淚不斷落下,嘴裡哽咽念叨著。
“節哀。”路輝遞給小桃紅一張紙巾,聲音溫柔。
“謝謝你。”小桃紅擦著眼淚。
“和我就不用客氣了。”路輝語氣誠懇:“自從那天爆炸案你救了我,我就發誓,給你最好的東西。”
人在最脆弱時候,聽到關心的話,總是莫名其妙感動,甚至,不想去分辨真假。
小桃紅嘴角露出一絲甜甜的笑。
一位六十出頭的老人走過來,在靈前鞠躬,小桃紅急忙招呼:“賈大爺。”
“孩子,節哀。”賈大爺是小區看大門的:“我是看著你爹受苦的,這也是一種解脫。”
“你這位男朋友也不錯。”賈大爺並不認識路輝,轉臉看著他笑了笑:“這孩子也孝順,你爹臨死之前,他還來看過。”
嗯?
小桃紅猛然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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