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沒興趣。”侯娟有點厭惡地推開張營:“明天還要乾活呢,睡吧。”
“我們都幾個月沒碰了。”張營忽然火起來,大聲吼道:“你是不是和那個夏二愣睡了。”
侯娟愣了一下,看著張營,自然不是被張營發現了,幾個月,今晚才是唯一一次。
張營隻是一種發泄的借口,喝醉酒沒少說這種混賬話,還會趁機打上幾拐杖。
“我就是睡了,怎麼啦。”
看著習慣性舉起拐杖,又要動手的張營,侯娟忽然爆發地叫起來,瞪著眼,一臉激動。
“你……”張營沒想到侯娟真的承認,臉頰漲紅:“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說著,張營手中拐杖落下,啪,敲擊在侯娟肩頭。
“打呀,有本事打死我。”侯娟不避不躲,倔強地挺著身體:“你除了打老婆,還能乾什麼,靠你,一家老小早就餓死了。”
侯娟越想越委屈,尤其是想到夏二愣的溫柔,情緒變得失控,尖聲叫起來,歇斯底裡。
侯娟平時都是逆來順受,忽然爆發,倒是讓張營意外,舉著拐杖,憤怒地瞪著眼,卻沒有再次打下。
鄰居三叔聽到動靜,急忙趕過來,把張營拉出門,遞上一支煙:“怎麼回事?”
“她和那個夏二愣睡了。”
張營低聲吼著,三叔卻一點不意外,抽了幾口煙,緩緩說道:“張營,不是叔說你,你有點過分了,最近你們家怎麼過來的,大家都看得清楚,多虧那個夏二愣,人家一個大男人,圖什麼,不睡才是不正常,看開點,侯娟是個好女人,你彆把她逼急跑了,一家老小怎麼辦,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怎……怎麼辦。”
三叔一提醒,張營瞬間明白過來,緊張得結巴起來,這窮地方,都要揭不開鍋,老婆跑了的,可是不少。
自己還是個殘廢,侯娟辛苦守著這個家,還真不容易。
今晚,她好像要崩潰。
“還能怎麼辦,給你媳婦道歉,下跪也行,彆讓人家寒了心。”
三叔拍了拍張營的肩膀,轉身離開,隻剩下張營站在原處,不斷抽煙。
田野裡。
侯娟走後,夏二愣鑽進一個亂草堆,很快進入夢鄉,亂草堆很暖和。
夏二愣做了個很美的夢,夢到自己回到了風華村,家裡的土坯房變成了大瓦房。
還結婚了,娶的是侯娟,自己答應她,要正兒八經娶過門的。
村中間的水泥路很明亮,拖拉機前麵掛著大紅花,新娘蓋著紅蓋頭,伴娘打著傘。
嗩呐班站成兩排,嗩呐上都係著大紅花,吹手們鼓著腮幫子,烏拉烏拉吹。
到了門前,拖拉機停下,喬宇和黃皮皮給親朋好友發喜糖。
自己拉著新娘的手,好溫柔。
進了洞房,關上門,迫不及待地揭開紅蓋頭。
新娘緩緩抬頭,露出秋玲的臉頰,甜甜笑著。
“怎麼是你,侯娟呢。”
夏二愣大聲嚷著,一下子驚醒。
已經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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