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一行人,抵達了長安西南的曲江之畔。
曲江波光蕩漾,春風很暖。
遊玩的人很多。
都是衣著光鮮的郎君,還有優雅大度的女娘。
帳篷搭起來之後,就開始了野炊。
王韞秀騎著一匹溫順的矮馬,撒歡似的跑來跑去,歡快的笑聲,在春風當中蕩漾。
李琩坐在地毯上,吃著一些野味,楊玉環和李騰空陪伴在左右。
他目露愜意,嬌妻美妾相陪,仆人護衛景從,這樣的日子,挺美。
“楚國夫人的玩性很大呀。”
楊玉環麵帶笑容,目光望著馬背上的王韞秀。
“她就是個孩子。”
李琩樂道“若是沒點玩性,也太不正常了。”
“怪不得十八郎看上了王韞秀,瞧著王韞秀開心的樣子,心裡頭也舒坦。”
楊玉環笑道“快樂的情緒,就是會傳染人。”
李琩笑而不語。
他不可能告訴旁人,王韞秀是沾了王忠嗣的光,才被他搶到了手中。
此刻的王忠嗣,在鄯州都督杜希望的麾下任職。
也就是個小將軍,名聲還沒有顯露出來。
“齊國夫人,你會騎馬嗎?”
楊玉環好奇的問道。
李騰空望了一眼王韞秀,笑著搖頭道“沒騎過,也沒有機會騎啊,平時出門都是坐馬車,閨中的女娘們,會騎馬的基本上沒有,王韞秀是個例外。”
“也是!”
楊玉環有些羨慕,“也就將門虎女,才會騎馬,其他的女娘們,整天學著琴棋書畫,根本就不懂騎馬,也討厭馬身上的那種味道。”
李琩陪著兩女閒聊時,慶王李琮,帶著自己的王妃竇氏走了過來。
互相打過了招呼,這才一起相聚。
“沒想到壽王,也來遊玩了。”
李琮笑道“我們冒昧拜訪,沒有打擾你們吧?”
“大哥說笑了,也太客氣了。”
李琩微微一笑,“多個人,多份熱鬨,彆這麼見外。”
李琮也很灑脫,隨即自在多了。
李琩道“大哥倒是個性情中人,我聽說,好些落了殘疾的人,都不願意出門,大哥以真麵目示人,真是豪爽。”
“習慣了,哈哈,習慣了。”
李琮摸了摸臉上的傷痕,苦笑道“我們這樣的人,從小長在皇室,壓力本來就大,我受傷後,倒是壓力沒那麼大了,沒人多看我一眼,也就安全多了。”
“再說了,殘疾之人多了,不可能所有人都性情大變,就拿那些軍士來說,落了殘疾的數不勝數,還不是照樣生活。”
李琩豎起了大拇指,“大哥是個豁達之人。”
“被逼無奈,隻能接受了。”
李琮笑道“與其愁眉苦臉,還不如開朗一點,反正一天,大家都是一樣的過,鑽牛角尖,那是找虐。”
李琩點頭道“嗯,大哥想得開!”
“想的再開,也有煩心事啊。”
李琮看了一眼妻子,語氣落寞,“我與王妃成婚多年,如今沒有一男半女,這才是最為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