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翰和李光弼稍作休息之後，蓋嘉運設宴給他們慶功。
“兩位將軍辛苦了，此番出征殺敵頗多，震懾了一眾宵小之徒，也讓他們為自己的無恥行為，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蓋嘉運望著兩人，露出了讚賞的神色，他現在年事已高，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再去殺敵。
坐鎮後方成了他的無奈選擇。
看著兩位勇悍的將軍，他想起了自己的過往。
那個時候在西域，他也是經常上陣殺敵。
現在老了，隻能當好指揮的角色。
哥舒翰說道“談不上辛苦，為國儘力，也是我們的本分。”
李光弼心有不甘，“可惜的是，沒能救回宜芳公主。”
“唉，宜芳公主的遭遇，我也深感惋惜，但是事情已經成了這樣，誰也無法改變。”
蓋嘉運有些傷感，堂堂的大唐公主，卻被李延寵等人一人一刀，在那樣的虐殺當中命喪黃泉，這終究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隻能承認這個恥辱。
好在哥舒翰和李光弼大殺四方，也讓奚人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現在的奚人部落，跟隨李延寵造反的那些人，全部都沒有好下場。
死了那麼多人，也算是給宜芳公主報仇了。
哥舒翰惡狠狠道“敵人死傷再多，終究抵不上宜芳公主的一條命，陛下知道之後，也會深感恥辱吧。”
李光弼提高了聲音，“我們身為大唐的將軍，這也是我等的恥辱。”
“兩位將軍說的是，往後你們繼續在陣前效力，就該擁有這樣的精氣神。”蓋嘉運說道“我要回朝了，這裡的所有事情，以後就由你們負責了。”
哥舒翰愣了一下，“回朝？什麼意思？”
李光弼也納悶不已，“大人，你有事瞞著我們？”
“我老了，也該歸朝養老了。”蓋嘉運和藹的笑著，“其實我很早以前，就給陛下寫了奏折，能讓我回朝養老，我無法再擔任範陽節度使這樣的重擔了，一個月前，那個時候你們還在討伐奚人，陛下的詔書就已經下達了。”
“陛下同意了？”
哥舒翰問了一句，其實他也舍不得蓋嘉運離去，但是也沒有任何的挽留，或者是勸誡。
蓋嘉運沉浸戰場多年，現在年老體衰，能有這個自覺，這也是為將者該學習的榜樣。
要是還霸占著手中的兵權不放，難免會晚節不保。
畢竟年老之後，無論是精力還是謀略，那都大大不如。
能夠坐鎮指揮，自然是一種能力。
但也要量力而行，這才是明智的選擇。
蓋嘉運點了點頭，“嗯，同意了！”
李光弼問道“新上任的範陽節度使是誰？”
蓋嘉運看向了哥舒翰，笑道“陛下有旨，範陽節度使之職，以後由你擔任。”
“我？”哥舒翰心頭一驚，真的沒有想到，陛下對他如此信賴。
以前，陛下還是太子時，他從市井當中被看中了。
成為太子彆院的護衛統領後，他就知道自己的前途不可限量。
沒想到時至今日，在陛下的器重之下，以及接連提拔之下，現在直接成為了範陽節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