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回宮後,急召李適之和裴寬入宮議事。
他徑直開口,“寧王病重,大限將至,他的喪事如何操辦,兩位有何意見?”
李適之詢問,“陛下,你是什麼打算?”
裴寬很是慎重,“陛下,我們想聽聽你的意思。”
李琩神色嚴肅,“義父薨了之後,朕打算以帝王之禮安葬,如何?”
他必須要詢問一下大臣們的意見,也是為了把義父的身後事,辦得最為隆重。
為了不讓人非議,還是要聽一聽臣子們的意思。
若是獨斷專行,唯恐彆人對義父的身後名有所非議。
李適之臉上欣喜,“陛下如此做,也是應有之理。”
裴寬表情認真,“陛下,武皇時期,寧王曾經當過太子,也當過皇孫,先皇時期,還有讓太子的賢名,又是陛下的義父,理應如此厚葬寧王。”
李琩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你們如此說,我就安心多了,其他人也會這麼認為吧?”
“這是自然!”李適之語氣肯定,“寧王賢名在外,群臣皆知,如何重視他的葬禮都不為過,肯定沒有人非議有不合適的地方,大家隻會認為,陛下仁義孝悌。”
裴寬客觀的表態,“李相所言,也是我的意思。”
“嗯!”李琩點頭之際,眉頭舒展開來,“關於義父的諡號,就追贈為讓皇帝,這也符合義父的謙讓品行。”
“陛下英明!”
李適之和裴寬發自肺腑的齊聲盛讚。
不久之後,李成器薨了。
李琩早就準備好了,吩咐有司,以帝王之禮操辦起了義父的葬禮,群臣知道後,也沒任何的非議,覺得就該如此。
因為寧王的身份,著實是太過尊貴。
太子和皇孫都當過了,還給先皇謙讓了太子之位,又是陛下的義父,在多種身份加持之下,以帝王之禮下葬,這也是陛下對這個義父的厚愛和尊敬。
讓皇帝三個字,更是對寧王品德的高度讚揚和認可。
寧王府內,披麻戴孝的李琦等人,一個個也很意外。
“伯父以帝王之禮下葬,又被追贈為讓皇帝,這樣的規格,自從大唐立國以來,這可是頭一遭。”李琦嘀咕了起來,“這也是伯父,該得的身後名,我們應該為伯父感到高興,陛下仁慈孝順,這是對伯父的愛戴。”
李琮認真的附和,“盛王說的是。”
無論是李璘還是李玢等人,對於陛下的安排,沒有任何的異議,隻是感到無限的羨慕。
他們肯定沒有這個資格,獲得這樣的隆重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