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看了她半晌,突然雙手一伸,一左一右掐住她兩個臉蛋,一上一下蹂躪,“你行啊,牙尖嘴利的。”
盛棠呼痛,一把拍掉他的手。
再給她掐腫了,顯得臉多大啊。
“行了,今天的早飯我也不為難你了,我去餐廳吃。”
如此好說話?
盛棠微微眯眼打量著江執的神情,這是他第幾人格現身了?難道是昨晚上那個溫柔的小僵直?
“但你不能閒著。”江執看著她話鋒一轉。
不是溫柔的小僵直……她心裡一暗,會錯意了。
“今天務必幫沈瑤把六幺舞的事弄清楚,還有塑像進一步複原圖的方案,臨睡前我都要看到。”江執下了工作安排。
盛棠從這番安排裡聽出意思來,反問他,“你今天不在酒店?”
江執點頭。
肖也見狀,“嗬,又要出去浪啊,跟程嘉卉?”
江執幾乎能用眼神殺死他。
奈何,斷了尾巴根的肖也大有視死如歸的精神,壞笑,“你約會也不挑個時候,今天午後報有雨啊。不過也行,屋裡乾柴烈火,屋外電閃雷鳴,琴瑟和鳴啊。”
“鳴你大爺肖也,你今天也給我老實點,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碎你全身。”江執想著,昨晚上怎麼就一時心軟沒掐死他,留這麼個禍害在棠小七身邊。
肖也聞言嘴半張,許久撫了下胸口,“還好還好,不是睡……”
江執頭疼,“滾你大爺的。”
盛棠沒參與到這倆人的你來我往中,一時間是沒了興致。
原來他又要出去啊,還是跟程嘉卉。
彆管有沒有雨,今天的確是個好天氣,豔陽高照的,就算真報有雨也未必下,天氣預報從來都不準……想什麼呢?亂七八糟的。
怪不得這麼好說話了,忙著去約會嘛。
“那個,我先回房了。”盛棠低垂著頭。
江執叫住了她,走到她跟前,一句“等我回來”在嘴裡轉來轉去,半天沒說出口。盛棠見他叫住自己又不說話,倍感奇怪,一臉疑惑地盯著他。
江執歎了口氣,終究還是囫圇個咽下這句話,說,“交代給你的事記住了嗎?彆出去瞎轉悠,待在酒店裡好好工作明白嗎?”
可真行。
讓她埋頭工作,他出去逍遙快活。
盛棠懶得應一聲,扭頭走了。
江執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轉身回來,見肖也還癱在沙發上,心生不悅,“你很閒嗎?”
“一點都不閒。”肖也嘴上這麼說著,身體卻十分誠實得平躺下來,抱枕往懷裡一抱,兩條大長腿交疊著搭在沙發扶手上,“我有一個特彆不好的預感。”
江執皺眉,“什麼?”
肖也斜眼瞅他,“我覺得,我就算躲到北京來也沒法幸免於難啊。”
江執一愣,然後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那你現在順勢躺下又是個什麼情況?”
“大敵當前,我得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