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溱回頭瞅了他倆一眼,心尖尖都跟著蕩漾了一下。
月色正朦朧,是不是在清風裡把酒相送暫且不提,但任誰看了這幕都會有種這倆人許是醉後纏綿過的直覺……
她這個羨慕盛棠啊,守著這倆帥哥多賞心悅目啊,這臉蛋,這身材的,再多煩心事看著這兩張皮囊也就煙消雲散了。又咬牙盛棠爛泥扶不上牆,這麼好的兩副衣服架子,沒事兒上手摸兩把啊。
……
今晚時輪的熱鬨程度勝過每一個周末。
除了司邵的粉絲外,這裡幾乎被z大的學生給包場了,司邵在這裡做了東,以預祝盛棠旗開得勝為由。
江執四人往裡進的時候,身旁有三三倆倆的同學往裡走,遞上邀請函時你一言我一語的。
“你們說今晚司邵還真是為了投票的事兒啊?”
“怎麼可能?司邵學的又不是壁畫修複,偶像也不會是fan神啊。”
“就是討盛棠歡心,他喜歡盛棠,整個z大誰不知道。”
“那今晚說不準能表白啊,弄這麼大的陣仗。”
“肯定的,司邵這心思藏是藏不住,而且這麼多年了也不想藏了吧。你們也看到了,盛棠這兩年老往敦煌跑,馬上要畢業了,十有八九就是奔著大西北去的,司邵這個時候再不表白沒機會了。”
江執四人一直跟在他們後麵,這些個細碎聲音就不可避免地往耳朵裡鑽,隱隱可聽見酒吧裡的音樂和鼓點聲,咚咚地直往人心裡砸,越往裡走音樂聲就越大,這是年輕人的天堂,從不是個靜吧。
肖也頭一偏,嘴湊近江執的耳畔,“我說什麼來著?”
江執沒言語,嗤笑一聲。
程溱又好死不死地瞟了他倆一眼……心蕩漾,餘情未了的心蕩漾……
酒吧裡很燃。
麵積上跟工體數一數二的酒吧相比小上很多,上下兩層,一樓中間是偌大舞池,供樂隊表演和客人跳舞。到了上客的時間,酒吧裡本來就有外麵進來的客人,再加上z大不少的學生,場麵沸騰。跟著音樂跳舞的,端酒搭訕的,頭頂燈光絢爛,有節奏閃爍,晃過舞池裡形形色色年輕放縱的臉。
江執他們是持邀請函的,所以預留了卡座。程溱一路撥開舞動的人群帶著他們往裡紮,燈影晃動,音樂聲嘈雜,一不留神就瞧不見她,好半天又見她原地蹦高衝著他們揮手這邊!
進了卡座,肖也一頭栽江執懷裡,拍著胸口,“累死我了,這才幾步路啊,趕上山一程水一程了。”
程溱正好挨著沈瑤要坐他們對麵,屁股還沒挨上沙發,心裡一句哎呀我去……
沈瑤在旁笑說,“現在年輕的小姑娘膽子可真大,肖也,你沒少挨摸吧?”
肖也見江執沒推開自己,得寸進尺,乾脆身子一滑躺在沙發上,腿往沙發扶手上一搭,頭枕著江執的大腿,一臉不以為然,“摸就摸吧,反正我也不吃虧,做男人嘛,心胸得寬廣。”話說到這抬手拍了拍江執的胸口,“對吧?”
不僅他被摸,這江執也沒少被人揩油,有幾次他眼睜睜看著有姑娘的手摸上了江執的胸口,這種場合本就是本色釋放,不是太過分的嘻嘻哈哈也就過去了。可這江執倒好,嘴角一沉目光轉厲,嚇得人家姑娘手指頭都顫了。
江執撥開他的手,拎了支煙出來,但也半天沒點,顯然心思不在逗貧上,問程溱,“小七呢?”
程溱光想著這倆男人被群摸的事兒,恨恨剛剛自己心思太單純,隻顧著一心帶路,趁亂摸上一摸也好啊。直歎息惋惜,這麼好的身材,擱誰誰不想動手動腳?
所以聽見江執這麼問,程溱有一瞬是懵的,江執不知道她兩眼發直地盯著自己在想什麼,又重複問了句,“棠小七呢?怎麼沒看見她?”
五官長得可真好……怪不得盛棠總是說他帥,燈影閃爍裡這麼看他,高鼻薄唇眸深似海,臉部線條沒死角般的無懈可擊,讓人看了心直癢癢,有想把他直接撲倒的衝動……程溱目光一轉,下巴往江執的斜後方一抬,“那呢。”
江執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盛棠站在打碟機的旁邊,有個姑娘正在打碟,動作挺嫻熟,盛棠在那也不知道是湊熱鬨還是在觀摩,總之看得挺認真,頭跟著節奏一點一晃的。
正巧司邵背著吉他走過去,看見他的姑娘不少尖叫的,跛腳絲毫沒影響他的形象。他也隻是禮貌笑笑,隻有瞧見盛棠後,眼裡盈滿了笑,那笑裡有寵有溺,上前,抬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