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時間為名!
這一幕擱誰誰都得一頭霧水,更何況向來是生活在和風細雨中的肖母,見狀,晃扇子的動作停了,也顧不上自己跟這敦煌的天有多犯克,盯著江執,嘴巴張了又合,愣是半句話沒說出來。
好半天,目光又落在肖也臉上,有一瞬的懷疑。
肖也本就震驚,又瞥見母上這般眼神,頓覺內傷。但畢竟公眾場合,咖啡廳裡的人又不少,發飆起來誰臉麵都不好看。他扭過臉,恨得咬牙切齒的,“你大爺的江執,你是閒出毛了?過來攪合什麼?棠棠被你弄哪了?”
……
盛棠也很想知道自己今天遭遇了什麼。
早上連番的夢中夢,醒來之後就跟耗了大半元神似的,整個人都是精神渙散的狀態。
問及昨晚的事,沈瑤是目擊者。
“你可能是太累了,就蹲在塑像旁邊睡著了,江執抱你回來的。”她跟盛棠描述當時的情況,“你是一點印象都沒了?”
盛棠搖頭,醒了就是在自己床上了。
沈瑤半酸半笑的,“還是在自己男朋友懷裡安全啊,睡得可真夠死的了。”
盛棠覺得這跟在誰懷裡無關,好像自打0號窟出事後,她就總對睡著過程裡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以前她再累也不會有這種情況,彆人抱她起來,坐車、回家,上樓,那多少都是有點顛簸的吧,擱平常她迷迷糊糊肯定是有印象的。
下午快出門的時候,她接到了江執的電話,要她來院裡一趟。
盛棠看了一眼時間,覺得反正時間也夠,於是就先拐了趟院裡。
然後,問題就出在這一拐上。
江執在實驗室,見她來了後一招手,“進來。”
她屁顛顛地進去了,往江執身邊一蹲,那麼小的一隻,跟鵪鶉似的,賠笑,“抱我上樓累壞了吧?多不好意思啊,你叫醒我讓我自己走唄。”
難得江執溫柔了一把,抬起戴著手套的手,手指往她鼻尖一點,“我喜歡抱你。”
鼻尖上多了個白印子。
他正在攪拌草灰。
盛棠聽了心裡甜滋滋的,也沒擦鼻尖,起身走到他身後,兩條胳膊伸前摟著他,歪頭看他,“有男朋友可真好,上午沈瑤跟我說的時候我都能明顯感覺到她在酸。”
話說間,鼻子往他後頸裡一蹭,乾淨了。
江執被她蹭得心裡癢,渾身的血液又蹭蹭往上衝。
他喜歡她日漸明顯的依賴,不像是剛確定關係那會,她對他的親昵完全就是個粉絲距離。看來要敲開盛棠這一根筋,時不時得逼一下,然後再給她時間去適應,漸漸地,她就習慣了。
“你叫我來做什麼?”
盛棠心裡想的是另回事兒。
去見肖母這件事雖說她坦白從寬了,但江執始終沒表明態度,現如今臨秋末晚,他這不點頭也不搖頭的反應落在盛棠眼裡那就是默認了。
多深明大義的男朋友!
弄得盛棠對他十分內疚,因此免不了一番主動示好。
江執坐在那,就任由她跟隻樹懶似的在他後背掛著,繼續手裡的工作,“也沒什麼太緊要的事,就是想提醒你,這陣子儘量少進0號窟。”
盛棠不解,盯著他側臉。
真帥……
江執繼續說,“睡得太死了,我懷疑你是之前受了窟裡影響。”
“影響也沒事吧,你看祁餘,之前瘋瘋癲癲的,現在不是沒事了?”盛棠想得開,“再說了,睡得死有什麼不好?沾枕頭就著是最佳睡眠質量。”
“畢竟不是正常睡眠。”江執停下手裡的動作,“再說了,小七,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始終是個男人。”
這話說的。
盛棠挺不理解,要不是男人她能喜歡嗎?
江執不疾不徐補上後半截話,“我不是每次把你抱上床都能做到清心寡欲,小七,你這是打算挑戰一下我的忍耐力?”
她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了。
心悸。
想了想問他,“你真能有忍不住的那天?”
江執偏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