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時間為名!
這話任誰聽了都覺得瘮得慌。
老板抻頭瞅了老半天,最後忍不住問江執,“這妹子的確沒啥毛病是吧?”
江執一個眼神殺甩過來,老板閉了嘴,摸了摸腦袋,末了嘟囔了句我不是怕耽誤治病啥的嗎……
腹誹不是夢遊又沒啥毛病,是個正常人誰大半夜的在一樓瞎溜達?
攝像頭完全記錄下來盛棠的行為,一舉一動都令鏡頭外的人覺得詭異。
她拿起話筒,又像是聽到了什麼似的,扭頭往門口瞅。但監控資料裡,門口什麼都沒有。
她在吧台那站了能有一小會,從鏡頭的角度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就那麼扭頭瞅著外麵,瞅著瞅著從兜裡掏出個東西。
仔細打量是手機。
她按了半天……
……
江執放她躺床的時候順勢掏出了手機,是關著的,後來他就擱到另一側床頭櫃給充電了。
許是發現手機打不開,監控裡又見盛棠去抓座機。當時江執就有種預感,她是要給自己打電話。
總之是打著打著的她又停了動作,明顯能看出身體挺僵的,然後好像是大喊了一聲……
之後,江執就在監控裡看見了自己。
盛棠是在他下樓的前一秒倒地上的,沒有任何外力,就像是耗儘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癱倒在地。
老板娘跟江執說,西醫看得是表象,治標不治本的。她找了當地挺有名的老中醫來給盛棠號脈,江執對中醫接觸不深,說不上相不相信,反正能治好盛棠的病就行。
老中醫是挺神的,進屋第一眼瞧見盛棠的臉色就說這姑娘是遇上什麼事了嗎,情緒變化這麼大,氣血功能都紊亂了啊。
老板娘唉呀媽呀一聲,大嗓門就起來了可不是咋地,昨天後半夜這妹子爬起來在一樓瞎逛,就跟掉了魂兒似的!
老中醫沒吱聲,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拉過盛棠的手腕,號脈。
老板娘就不再說話了,中醫看病忌諱打擾。
換另隻手的時候,老中醫問話,“這姑娘平時吃飯怎麼樣?喜好之類的了解嗎?”
老板娘瞅著江執。
江執一直站在旁邊,靠著床頭櫃,他想了想說,“胃口什麼的都挺好,喜好的話……沒見她特彆偏愛什麼口味,偶爾會吃吃辣。”
老中醫又不說話了。
江執有點著急,“醫生,她——”
老板娘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彆說話。
老中醫也沒搭理他,兩隻手都號完了脈,說了句,“我得看一下她的舌苔。”說完,抬眼瞅著江執。
江執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上前,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擺弄比較好。老中醫笑嗬嗬說,“心疼女朋友,怕把她弄疼了?嘴該掰開就得掰開啊,這是治病,彆有心理負擔。”
講真,他還真不舍得對她掰嘴摳舌的,她就是個小姑娘,嬌氣得很,平時他稍微使點手勁碰她,她都能疼得齜牙咧嘴的。
坐在床頭,將她拉坐起來靠著自己的胸膛,手臂繞前,拇指和食指卡住她的下顎,剛開始沒敢用力,後來見老中醫直盯著他,沒轍,用了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