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時間為名!
盛棠哀嚎一聲,折了回來。
近乎悲痛地趴在桌上,對著江執可憐巴巴的,“師父,您老就可憐可憐您的徒兒吧,真的,我現在的感覺就是,像剛從焚屍爐裡爬出來的似的,撿了一條命,就彆給我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我現在連大肘子都不敢吃……”
“大肘子你少吃了?”江執笑說。
把紙包拿到手,一點點展開。
盛棠抻頭一看,心都跟著咯噔一聲。
“我……去!!”
她真想也學著肖也爆句粗口,但對麵坐著的是江執,她還是生生把“操”給改了。
江執眼皮一抬,似笑非笑問她,“受累問一句,你剛才想說什麼?”
盛棠立刻乖女+白蓮聖女附體,“師父明鑒,徒兒心口一致!”
江執笑,信她才見鬼了呢。
眼神往紙包裡的東西一遞。
盛棠就不得不硬著頭皮再去瞧一眼,強忍著惡心。
有一堆紅色粉末狀的東西,就像是紅色藥片被碾碎了似的,這倒是沒什麼,哪怕讓她當場吞下去也都認了。
可是,紅色粉末裡還有彆的東西。
這東西可真是……叔能忍舅舅也忍不了啊。
一團圓不隆冬、肉乎乎的東西,比大號玻璃彈球再大一圈,也看不清具體是個什麼玩意兒,渾身沾著的紅粉末,乍一看挺駭人的。
哪怕再看不清,盛棠都有預感這是團肉,真要她吃下去?
……她寧可跟著那個白影子共同探索一下未知世界!
“這……到底是什麼?”盛棠左看右看的,眉頭都能夾死隻蒼蠅。
江執早飯也吃完了,時間尚早他也不著急聯係薑晉。
就說,“眼睛看得辨彆不出來的話,那你就用手試試。”
手……試試?
盛棠先排雷,“不是什麼蟲子卵吧?”
她看過紀錄片,就說啊,有那種挺像小型蜂巢的東西,乍一看也是這種嘟嘟的,實際上是蟲子卵,時機一到,一碰,就能從裡麵爬出數不清的蟲子。
當時她看到那段的時候,都快把隔夜飯給吐出來了,然後對著胳膊和沙發一通撓。為此程溱還故作憐惜地摸著她的頭說,可憐的棠棠,你這是有密恐的前兆啊。
有沒有密恐她不清楚,總之,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想跟密密麻麻的東西打交道,之後連黑芝麻都很少吃。
她盯著眼前這玩意,如果說真是蟲卵的話,那她敢保證,江執今天絕對會看見一個很不一樣的棠小七!
“不是~~”江執懶洋洋回答。
盛棠抬眼瞄了他一下……
該信嗎?萬一整她怎麼辦?
江執一挑眉,示意她抓緊。
盛棠在心裡重重歎了一聲,吃人家的嘴軟,玩人家的……胸膛心虛,死就死吧。
她小心翼翼伸出食指,朝著那團東西戳了一下,又快速收回手指。
“棠小七,你平時的天不怕地不怕敢情都是裝出來的?”江執笑說。
盛棠抬另隻手擺了擺先,“激將法對我沒用,我這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萬一有個什麼東西跑出來咬她一口呢。
等了一小會兒,見這東西沒什麼反應,又伸根手指捅了捅。真是……碰上去有點硬,但……
盛棠反複確認了一下,感覺,還是像碰在了肉上。
“這到底什麼東西啊?”
江執這次好心了一把,慵懶地說,“牛眼睛。”
“牛……眼睛?!”
周圍還有吃早餐的人,被這大呼小叫嚇了一跳,往這邊瞅。
就連在不遠處苦逼悶作業的老板兒子都抬頭湊個熱鬨。
盛棠趕忙壓低了嗓音,跟江執確認一下,“你是在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