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時間為名!
江執能這麼說,倒是聽愣了薑晉。
目瞪口呆了好半天,突然整個人就變得激動,臉部肌肉眼能瞧見的在微微顫抖。就在盛棠誤認為他是有什麼隱疾的時候,就見他一巴掌拍在桌上!
純實木桌啊,這一巴掌拍上去都紋絲不帶動的,連碟盤都沒發出相撞的背景聲,聽得盛棠都覺得,挺疼的。
江執眼皮微微一抬,“乾嘛,要屍變了?”
薑晉沒理會他的話,拿過酒杯跟江執說,“江教授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杯我就全乾了,當是給江教授賠罪,這杯之後咱倆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話音剛落,就見他酒杯一舉,仰頭便喝。
“哎——”江執再想攔已經來不及了。
就瞧見薑晉咕咚咕咚的,跟喝水似的,這杯子可不是尋常在酒桌上的那種小口杯,就是正常尺寸用來喝茶的玻璃杯。江執之前把酒倒滿其實是出於禮節,不都說茶要半酒要滿嘛,他的意思挺簡單的,就是要薑晉慢慢喝多吃菜。
哪想到薑晉會這麼做。
薑晉是典型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剛開始豪氣萬丈,弄得江執和盛棠都以為這哥兒們挺能喝,不愧是在東北混的,結果發現陣仗不小,實則有青銅趨勢。
喝到一半的時候就明顯吃力了,那眉頭皺得都能夾死隻蒼蠅。
江執起身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酒杯,淡淡地說了句,“不能喝還逞什麼能。”
把酒杯重重擱桌上。
薑晉在原地傻愣了半天,看看杯中酒,又看看江執,不甘心地問,“咱們……冰釋前嫌了唄?”
江執無語,“我是淫你妻子了,還是你殺我父母了?”
薑晉嘿嘿了兩聲,看上去還挺不好意思的。許是不能喝酒的體質,很快臉就紅了,一直能紅到脖子。他搓搓手,一臉期待的,“江教授,講講唄。”
江執倒是沒再數落或為難他,叫老板娘上了一壺茶,也就權當解酒了。
盛棠在旁看著江執,在想就算是良家小媳婦被這麼長帥皮囊給淫一下,是不是都會覺得自己是占便宜了?
“看什麼呢?”江執剛要講漢墓裡的事,就覺得有兩道目光直逼過來。
一扭頭,果然瞧見盛棠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跟魂被勾走了似的。
薑晉也瞧見這一幕,也不知道是酒精頂的,還是情商過低,還煞是緊張地問一句——
“不會是……又中邪了吧?”
盛棠趕忙收回眼,轉頭對上薑晉關切的目光,無奈輕歎,“我師父長得好看,我喜歡瞅不行嗎?”
薑晉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江執抿唇淺笑,嘴角微揚時說不出的性感瀟灑。
“不能看嗎?”盛棠故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