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時間為名!
薑晉這番神操作就是典型的直男風,大開大合直進主題的。
盛棠覺得,她有必要攔一下。
笑,“薑老師,我們胡教授已經扛著十米大刀朝你過來了啊。”
薑晉笑嗬嗬的,“我挖的又不是敦煌的修複師,江教授可沒簽給他們吧,特聘,那就是自由身,我誠摯邀請不行啊?”
“不行。”盛棠連連搖頭。
回答得如此斬釘截鐵,倒是令江執都挺好奇,偏過臉瞅著她,看她怎麼編。
薑晉挺認真問她,“為什麼不行?”
“我,”盛棠也十分認真地回他,抬手輕拍了心口,“是屬於敦煌的,他,是屬於我的,論從屬關係來看,他也約等於是敦煌的。”
薑晉想了想,“那按照你的邏輯,我在漢墓考古,江教授受邀也來了漢墓,那他也約等於漢墓和考古的吧。”
盛棠衝著他豎起食指晃了晃,“你犯了個常識性錯誤,又忽略了一個重要條件。”
“怎麼呢?”薑晉好奇。
盛棠笑得彆提多甜美無害了,可嘴巴挺毒,“常識性錯誤就是,你是做考古的不假,但江教授是修複師,你倆是職業相同嗎?”
薑晉一噎。
“而你忽略的重要條件是,江教授是屬於你的嗎?”
薑晉又是一噎。
“所以啊,你憑什麼跟我們敦煌爭他呢?”
薑晉三噎。
江執把這話聽進耳朵裡,心說,這嘴岔子。
“更重要的是,”盛棠還沒算完,又繼續跟薑晉掰扯。
“還有?”
“那必須得有,我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中之重。”盛棠不緊不慢的,“我吧,特彆能理解你惜才愛才的心情,而且我也特彆尊重你們行業,特彆值得人尊重。但是啊,我師父出生時辰不好,乾不了你們這行。”
旁邊的江執被一口紅糖水嗆著了,直咳嗽。
盛棠伸手,在他後背輕撫,還挺溫柔體貼的。
薑晉始終沒跟上盛棠的節奏,想了好半天……時辰?
“棠棠啊,我想你可能對我們這個職業有點誤解,我們入職不講究生辰八字,沒有這些封建迷信。”
“你誤會了薑老師,我的意思是,”盛棠說到這兒,竟幽幽地歎了口氣,扭頭看向江執,“我師父他吧,正好是午夜十二點生的,陰氣最重,所以他身子骨可弱了,乾不了你們這行。”
江執與她對視,雖含笑,但眼睛裡有明顯警告身子骨弱?棠小七你不想活了是吧。
盛棠衝著他笑眯眯。
薑晉聽了直撓頭,“不對啊,這次山鬼圖那麼多人都中招了,江教授都沒事……”
“哎呀,我的意思是,你們天天往墓裡鑽,那裡本來就又陰又冷的,我師父待時間長了會留下病根,本來就是個病嬌體,你都不知道,他在石窟裡的時候就總是三天兩頭生病,而且啊……”
盛棠神秘兮兮的,往前一探身。
薑晉不明就裡,也跟著談身上前。
氣氛似乎一下子變得詭異了。
“而且,千萬彆不信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真不是所有事都能用科學和常理解釋得通的。就像是我師父,他住過的地方經常會發生奇怪的事,說不通的。”
這話前秒剛落,後秒整個大廳倏地就黑了!
吃飯的還有彆人,有驚呼聲揚起。
不僅是室內黑,就連外麵都黑布隆冬的,路燈也都滅了,就跟整個旅館被一張從天而降的大黑布給籠罩了似的。
薑晉正聽得入神,冷不丁的這麼一下還著實嚇了一跳。
奈何盛棠還故意裝神弄鬼的,壓低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