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也的笑聲伴著花灑一並傳出來,“有沒有點良心?幫你收拾衣服還收拾出毛病了,你也可以動我的啊。”
程溱懶得搭理他,抱著衣服剛要走,就聽他揶揄地補上了句,“看不出來啊,你還挺大的。”
一句話說愣了程溱。
但很快反應過來了,臉蹭地又是一紅,差點喝了一嗓子,什麼叫看不出來?眼瞎嗎?
等等,當然不能這麼說。
重點是在後麵那句話。
程溱咬牙,甩了句,“流氓!”
……
等放好衣服,折回客廳的時候,程溱還真對流氓的行李箱好奇了。
之前在酒店的時候他的行李箱也是隨便一扔敞著的,裡麵其實也沒什麼,那些衣物什麼的都放進櫃子裡了。現在程溱這麼一打開,就能瞧見他的衣物。
分類放著的,倒也挺乾淨整齊的一男子。
再一翻,不經意就撞見了內褲,男士,素色,挺簡約。
卻叫她驀地呼吸一窒,趕忙塞了回去,扣好行李箱恢複原位放好。
這個心臟啊,跳得啊,那叫一個飛速。
程溱隱隱後悔。
說人家手欠,自己也純粹手欠。
她也不該好心今晚收留他,這看了不該看的,萬一晚上做春夢怎麼辦?想她在盛棠麵前何等瀟灑,卻隻有自己才知道,真正的她像個慫蛋呢。
正想著,竟有人敲門。
程溱一愣,看了一眼時間,都這麼點了還有登門的?她身邊也沒這種愛好的朋友和同事吧。
想著有沒有可能是樓下鄰居,可能回來的時候行李箱什麼的動靜太大,人家找上門也正常。走到玄關,衝著門鏡一看,又是一愣。
門口的人這會連敲門帶說話了——
“溱溱,我看見你了,開開門吧。”
玄關開著燈,她一看貓眼光就被擋住了,外麵人有心來看,自然就知道裡頭有人。
是曲鋒。
程溱肯定是懶得給他開門,換做白天,她就任由他敲門折騰去,大不了她就報警,但大半夜的真要是鬨起來就會連累左鄰右舍。
開了門,曲鋒嫌外頭冷為由趕緊鑽了進來,關了門,笑嗬嗬的,“溱溱……”
“彆這麼叫我,惡心。”程溱隻準他站在門口處,沒讓他再多往前走一步,冷言,“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自打曲鋒被肖也揍了一頓後就消停了好一陣子,她以為他終於不再纏著她了,可這陣子又有了活分的跡象,今晚竟出現在杭州,出現在她家裡。
曲鋒滿臉堆笑,與此同時上下打量著她,“我是打聽了你的一些同學,知道你來了杭州,再跟你的同事打聽打聽,知道你住這兒也不難啊。”
這點程溱倒是相信,他的老本行,真想找一個人不是難事。
“曲鋒,我不想跟你廢話,咱們的關係早就結束了,你這麼晚來,想乾什麼?”程溱目光冷,言語也冷。
“溱溱,我知道錯了,錯得離譜,我真的覺得失去你我太難受了。”曲鋒說著要往前湊。
程溱冷喝,“彆靠近我,我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