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g……
……
盛棠親自送了司邵。
大年初一的,他也是急匆匆來,同時的,也是急匆匆地走。
可想而知,袁旭在除夕夜就來挖人一事在文創圈不是什麼秘密了,也難怪司邵火急火燎的。
這裡距離司邵所在的城市有些距離,最方便快捷的就是高鐵。
在自助機上換好車票後,司邵從大衣兜裡掏出一枚小錦盒遞給她。她伸手接過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送你的。”司邵笑吟吟的。
盛棠打量了盒子,又晃了晃,聽不見動靜。她說,“這盒子的大小就跟裝了戒指似的,不會真是戒指吧?”
“你喜歡的話,我下次送你。”司邵凝視她的臉,意味深長地說。
盛棠沒看他含情脈脈的眼神,搖頭,“我戴不住首飾的,前腳戴上後腳肯定丟了。”
司邵抿唇淺笑,也沒失落。
盛棠打開盒子,驚訝,拿出一瞧,“飛天的……胸針?”
“有針彆著就不會丟了吧,可以放圍巾上、衣服上,也可以彆帽子上。”司邵輕聲說,“我專門給你設計的。”
曾經她一段飛天舞震驚網絡,當時他就在想,她就是飛天啊。
盛棠將胸針拿在手裡,驚歎,“真漂亮,很……敦煌。”
飛天難畫,也難設計。
為什麼這麼說呢?
市麵上也不乏有飛天畫像,但徒有其表,或是畫得五彩繽紛,卻失了飛天的厚重。
真正的飛天,那是古代畫師創造的精靈,有想是諸神的腕帶,輕輕一揚,便是飛天飄逸空靈的姿態。
沒悟性的人畫不了飛天,不懂敦煌的人畫不來飛天。
而司邵設計的這款胸針,飛天形象采用抽象設計,卻格外地符合了飛天的氣質,簡約的線條就將飛天的神韻、內涵給表現出來了。
而撞色的靈感設計大膽又回歸,既有當下時尚感,又有敦煌千古文明的描繪。
所以盛棠說,很敦煌。
沒有多少人能真正將敦煌的形象概括出來,還是那句話,除非,你很懂敦煌。
這一刻她覺得,司邵很懂敦煌。
“喜歡嗎?”
盛棠是真喜歡,點頭。
司邵笑了,眉目清朗得很,“喜歡就好,就當是送你的新年禮物吧。”
“你們團隊送過新年禮了,其實設計得都很漂亮,至於那個滑板……我儘量學學。”
司邵被她逗笑,輕聲說,“那些是團隊送的,這是我送你的。”
盛棠也沒推脫,本身也是喜歡這款設計的,便道了謝收下了。
臨分彆前,司邵又將圍巾取了下來輕輕為她圍上。
“我不冷……”
“戴著吧,外麵還是有點涼,你回去的路上彆感冒了。”司邵給她係圍巾的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她似的。
圍好後,又將那枚胸針彆了上去,微笑,“這樣,就很好看。”
盛棠有瞬間的恍惚……
等走出很遠的時候,司邵喊了她名字。
她頓步,回頭。
隔著人來人往,一身大衣的司邵佇立在那,挺拔如鬆,麵色俊逸如玉。會有不少女孩子從他身邊過,都忍不住回頭看他幾眼。
他的目光越過這些人影,堅定地、張揚地落在她臉上。
他跟她說,“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