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時間為名!
這兩年來,盛棠雖然做著跟敦煌有關的工作,但實際上正如肖也說的,這期間她一次也沒回過敦煌。
每次團隊要回敦煌的時候她都會有理由拒絕,時間一長,連司邵都明白她在逃避。
她在逃避嗎?
盛棠不願意承認這點,在她認為,敦煌的一切都刻在她腦子裡,那些個風情、那些個文化,她都能信手拈來,那麼何必又要風塵仆仆的浪費時間呢?
時間一長,有些人情就淡了。
像是六喜丸子的成員。
她埋頭於設計,就似乎離那些個石窟、離那些個壁畫就遠了。再加上現如今大家都各奔東西,除了兩年前她住院大家聚過一次後,其他的時間也就是偶爾聊聊,再後來,群裡就安靜了。
六喜丸子成員之間相互關注著,卻又相互不聯係著,這就是六喜丸子的現狀。
跟肖也的聯係算是矬子裡拔大個兒了,相比其他人,他跟她聯係尚算頻繁,畢竟中間還有程溱維係著,程溱這兩年一直在杭州待著,跟肖也走得最近了。
盛棠喝了半口酒。
紅酒的後勁竄上來的時候,她竟覺得有隱隱的醉了。
深吸了一口氣,城市裡沾了煙火的氣息就一並鑽進肺腑。其實她不喜歡城市的味道,一點都不。
肖也聞言這話後就不說話了。
盛棠一條胳膊搭著露台的邊沿,一手晃了晃杯中紅酒,低語,“你也是,知道這件事的,所以,我為什麼要知道他的消息呢?”
那邊低歎一聲,“你就這麼跟他分手,我很有罪惡感。”
盛棠笑,看著腳下的城市煙火,“跟你沒關係,我隻是覺得,緣分儘了。”
“替你們不值。”
盛棠站累了,但也懶得回房,轉過身順勢坐下來,背靠著露台。她低低說,“愛情這種東西,不管付出的還是沒付出的,都不必用值得不值得來衡量。緣聚緣散,其實就這麼簡單吧。”
……
是盛棠主動提的分手。
這件事還要追溯到兩年前的那個正月十五、司邵和袁旭都統統湊齊的那一天。
那天當盛棠做出決定後,大家也是喝了不少酒。
程溱跟她開玩笑說,“你看你看,兩個男人都差點為你打起來,你說你是不是妥妥的女主人設?”
盛棠嬉笑問她,“給你女主人設你被拋棄,乾不乾?”
當然不乾,程溱連連擺手。
末了想想說,“棠棠,這麼一看你是挺可憐。”
肖也可不這麼認為,這邊大著舌頭手臂搭在盛棠肩上安慰她,那邊又拍了張她跟司邵、袁旭喝酒的合照,直接發了朋友圈。
寫著——
奔著光明大道去的盛唐飛天。
與此同時,附上了合照。
……江執能看見肖也的朋友圈!
雖然,他被盛棠拉黑。
當晚江執就給肖也打了電話,在他剛踏進酒店房間的時候,正想著跟酒店大床來個親密接觸,奪命call就來了。
江執沒廢話,上來就問,“那倆男的是誰?”
肖也發朋友圈那會兒頭暈乎乎的,也算是性情之下發的那條,結果被江執這麼一質問,他才冷不丁反應過來。
彆提多懊惱了,很顯然,再想刪朋友圈來不及了。
酒都醒了大半,但也不能表現得太清醒,就像是他純心故意似的。他故作含糊,“什麼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