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純心故意_他以時間為名_思兔閱讀 

386 純心故意(1 / 2)

他以時間為名!

這番話聽著深情得很,再加上江執的嗓音本就磁性低沉的,灌進耳朵裡好聽得很,總會像鉤子似的往心裡勾。

盛棠了解江執。

他是個不怎麼會說情話的男人,而這句話在這樣的一個男人口裡出來,其實也算是一定意義上的情話了。

盛棠壓著心跳,再開口時嗓音挺平靜的——

“跟了不了解沒關係,但凡腦子正常的都會這麼分析。”

江執是真沒料到她能這麼說,擱她以前,聽了這話肯定會臉紅,然後再大大方方承認,“對,我就是害羞了,我就是覺得不好意思了。”

他微微拉開她,低頭端詳著她的臉,眼裡半笑不笑的,似乎在衡量她這句話背後的淡定程度。

但盛棠沒容他過多打量,身子借機往後一撤,跟他保持了相對安全的距離。

與此同時,問了一個挺關鍵的問題——

“《神族》壁畫既然有贗品,那一定就有真品吧,除非《神族》本身就是個謊話。”

可她心裡隱隱是有感覺的,《神族》應該是存在的,否則真成了轟動全球的曆史笑話。

江執就知道她最終肯定會問到這個問題,也沒瞞她,笑說,“《神族》的真品的確存在。”

盛棠心頭一躍,脫口,“在哪?”

江執剛要開口,就聽盛棠的手機響了。

是司邵打來的,問她在哪,說工作室那邊臨時要開個會,關於新季產品的。盛棠遲疑稍許,沒說在老公寓這邊,隻是大致說了自己在什麼方位,末了跟司邵說,她馬上回去。

意外的,司邵讓她等著他,說過來接,又說自己離她的方位不遠。

結束通話後,盛棠還想著《神族》壁畫一事,就追問江執,真正的《神族》到底在哪。

可江執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或者說,有意將這個話題掐斷。

他的視線從她的手機上移開,慵懶地抻了個懶腰,嗓音拉得老長,“真正的《神族》啊……”

對啊,真正的《神族》。

盛棠都快撓牆了。

江執放了胳膊,起了身。於是盛棠就眼巴的看著他走到櫃子前、看著他拿出貓糧、看著他填滿了棠小八的碗……又看著他把貓糧放回去……

“到底在哪啊?”她起身跟在他後麵,催促地問。

江執頓步,轉身看著她,狀似想了半天,卻說了句,“忘了。”

盛棠等了半天等了這倆字,愣了好一會兒,啊?了一聲,緊跟著眼泛不悅,“江執!你純心故意的是吧?”

“我是真忘了。”江執倒是一臉真誠的,“一來,我這也算是九死一生,這兩年來我光想著怎麼保命了,其他的事很容易忘;二來,這人啊,年齡漸漸大了,記性也越來越不好,你得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

“你想。”

江執濃眉微揚,唇稍沁笑的,“冷不丁讓我去想,我還真想不起來,不過……”

這話一有轉折準沒什麼好事。

盛棠警覺地盯著他。

江執壓下臉,一點點湊近她,“不過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也不急著這一時三刻的。”

男人的氣息本就清冽,隻夾雜著極其淺淡的煙草味,混合一起就成了難以言喻的性感,如晨霧中的皮革,又似鬆柏旁的烈酒……

盛棠緊抿著嘴,盯著他眼睛。

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對,他就是故意的。

忽而她就笑了,“那你慢慢想。”

差點掉他挖的坑裡,《神族》壁畫不管有沒有真品,跟她都沒什麼關係吧。

折回身拎了挎包,目光轉到貓窩那就直發愁。

要不說這貓就是比狗沒良心,想當年她救了它一命,兩年後它竟願意跟著隻龜廝混在一起也不搭理她。

她想著如果強行抱走的可能性有多大,在沒有貓包的情況下……

江執沒再拿著《神族》的事繼續折磨她,走到她跟前,懶洋洋說,“彆想著帶走它了,它不可能跟你走,心眼小著呢。”

他如果不說這話還好,一這麼說反倒激起盛棠的不適。

二話沒說走到櫃子前,打開櫃門。

裡麵一如既往囤放著貓和龜的日常用品、糧食和零食,這些,還都是當初盛棠給拾掇的呢。扯回淺顯的回憶,她拿了盒貓罐頭出來,扣著拉壞拉開蓋子,走到貓窩前——

“小八……”她輕喚。

還是它最愛吃的口味罐頭,不得不承認,其實江執對它挺好的。

棠小八依偎在藍霹靂身邊,聽見動靜後眼皮一抬……隻是一抬,然後,無動於衷。倒是藍霹靂懶洋洋地睜眼,與她對視、對視……

那架勢怎麼瞧著怎麼都有點敵意。

盛棠心裡這股子火啊,不停地蹭蹭往上竄。

當年藍霹靂跟她的關係多好啊,她沒事兒就喂它吃辣條喝奶茶的!

江執站在她身後,雙臂交叉環抱於胸,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幕,就跟看戲似的。見盛棠一聲聲都喚不動棠小八,著實是看不下眼了,哂笑,“我看就,算了吧,你得尊重貓權。”

盛棠一忍再忍,又叫了棠小八兩聲。

紋絲不動……

藍霹靂卻是一臉警覺的。

“彆再叫了,你看藍霹靂,真不怕它吐你一臉?”江執低笑,“小八就留我這兒吧,你工作不忙的時候多回來看看它就行了。再說了,你把它帶走你養哪?養在工作室裡?”

這話引起盛棠的注意。

扭頭盯著他,還真是江執啊,連她工作室裡什麼情況都一清二楚的。

“故宮那邊還有禦貓呢,我怎麼就不能有飛天貓?”她質問。

江執被逗笑,“那你也得看看小八願不願意做飛天貓吧。”

盛棠轉頭盯著棠小八,就見那棠小八現在連看都不看她了,氣得牙根癢癢,沒出息的,天天跟隻龜混在一起,連誌向都變了。

沒在江執家多逗留,盛棠懷著顆憤憤不平又悲愴的心離開,因為再多待一秒,她保不齊能被棠小八氣出醫學奇跡來。

江執也沒強留她,甚至還親自送她下樓。

盛棠拿不準他心思,也懶得多猜,自然也不想讓他送,他就笑說,順道買杯奶茶。

下樓的時候,盛棠走前麵,江執就跟在後麵,手裡依舊晃著鑰匙玩,她步子快他就快,她步子慢他也就慢。

鑰匙咣當咣當地響,襯得男人的腳步聲就輕盈。

聽得盛棠心裡倒是靜不下來了。

她控製不住地開始猜測江執的意圖,剛才那通電話他不是沒聽見,房裡挺安靜的。

他說他想複合,可司邵的存在似乎沒對他構成威脅。

或者在他認為,司邵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又或者他覺得,將兩年前的事交代清楚了,他倆之間遺失的這兩年時光瞬間就被填滿了?

他有他的苦衷,有他的危險,她聽了自然也是心驚膽戰甚至是,動容。可她的兩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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