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也沒懷疑。
因為前兩日下過暴雨,雨過也的確不少人感冒了。
羅占始終是局外人的角度,冷靜問江執,“你懷疑祁師傅其實是跟對方動手了?”
聞言這話,祁餘一激靈。
“應該不激烈,否則左鄰右舍就會知道動手的事。”江執分析,“祁師傅當時去醫院是吊水還是換藥,其實一查就知道。現在的問題是,當年的那個小偷到底是奔著什麼去的,錢?還是……”
他的目光往拓畫上一落。
盛棠這邊驀地就明白了。
拋去雜七雜八的枝椏線索,的確是有條清晰的又值得懷疑的脈絡……
祁叔去收了拓畫,沒過多久家裡就被盜,緊跟著祁叔就生病了……
祁餘也想到了關鍵,愕然看著拓畫,能是這樣嗎?
“我想起一件事……”他遲疑說,“我爸每次收到什麼東西了都會在個本子上記下來,這拓畫……說不準也能有記錄。”
江執問,“本子在哪你知道嗎?”
“應該還在家裡。”
“去找。”江執挺堅決。
祁餘點點頭。
“另外,祁師傅當年在醫院的記錄也得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感冒還是因為受傷了。”江執想得周全。
羅占說,“這好辦,醫院我有認識人,能幫上這個忙。”
“那咱們——”
江執的話被盛棠的手機鈴聲給打斷。
盛棠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跟大家說了聲抱歉,示意他們繼續,起身到旁邊接了電話。
江執挨著她坐,剛才看得清楚,是司邵。
一時間也沒繼續說接下來的決定。
而祁餘呢,一心琢磨拓畫和他爸的事,也沒催促江執。
盛棠通話的時間不長,折回來跟大家說,“工作室那邊臨時開會,我得馬上回去,至於找祁叔本子的事……”
“明天上午,咱們兵分兩路,小七,你跟我還有祁餘找本子,羅占,你到醫院查檔案。”江執做決定做得挺果決的。
祁餘和羅占沒意見,反正上午又不出攤,都有時間。
盛棠呢,想都沒想直接點頭,“成啊。”
江執嘴角微揚,笑看著她,“明早我去接你。”
盛棠看見他笑,這才反應過來,他都沒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
想說自己沒時間,但……
她的確是太好奇拓畫的事啊。
好奇害死貓。
好吧,她承認自己,有可能就是那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