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轉臉瞥了他一眼,被盛棠嗬斥了句“彆動”,他就不敢動了。跟肖也說,“不會護頭嗎?是不是傻?”
“怎麼在挨揍這件事上你也玩心眼呢?哎呦呦……疼疼疼。”肖也趕忙示意程溱輕點。
程溱放輕了擦藥的力道。
盛棠替江執回答,“打架護頭不是常識嗎?再說了肖也,你傷的都是表皮,都是外傷,江執被踹了好幾腳,你看胳膊和腿都有淤青呢,他是內傷,比你嚴重其實。”
肖也一聽這話忍著疼嗬嗬笑,“棠棠,你小心被他帶溝裡啊。”
盛棠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看了一眼江執身上的傷,確實內傷沒錯啊。
程溱給肖也擦好了藥,嘟囔了句,“以前覺得你挺能壓事的啊,今晚怎麼了?不壓事兒還淨惹事。”
“是啊,那一酒瓶子下去我還以為你多能打呢。”盛棠甩了句。
肖也翻了個白眼,想說什麼忍住了。
倒是羅占開口了,齜牙咧嘴的,“胡教授禁止咱們進窟,工作上的進度又得耽誤了。”
“先養好傷吧,就這樣也沒法進窟啊。”祁餘的傷自己能處理,擦了擦消腫的藥,“實在不行我和沈瑤偷著進窟,反正胡教授也不知道。”
沈瑤同意。
肖也搖頭說,“想都彆想,你們看吧,明天一早師父肯定帶人封窟。這次他是真生氣了,沒把我們調到外地去曆練不錯了。”
也是,胡教授這個人說出來的話輕易收不回。
祁餘心有不甘,“都有發現了還封窟?瘋了嗎?”
“這話你跟師父說去。”肖也道。
祁餘不敢……
再一抬眼看江執,“江教授……”
“哎呀我這頭……”江執突然將頭靠在盛棠肩上,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暈得不行了……”
肖也翻了個白眼,“踹你腦袋了?不是護頭了嗎?”
盛棠第一反應也跟肖也一樣,真能裝。
江執黏在盛棠身上,有氣無力的架勢,“我護的是臉又不是頭,有一腳是踹我腦袋上了,挺狠的。”
盛棠一聽這話,心裡就開始打鼓了,雙手托住他,關切地問,“那……嚴不嚴重啊?要不然上醫院拍個片子吧,萬一腦震蕩呢?”
“沒事,你扶我進屋躺會吧,觀察一晚上看看再說。”
盛棠見狀,趕忙照做。
祁餘看著江執的背影憂心忡忡,“可千萬彆留後遺症啥的,腦袋不靈光了還怎麼修壁畫啊,哎……”
肖也艱難動了動身體,跟程溱說,“今晚就苦了你了。”
“咋滴?”程溱斜眼看他。
“三人當中我傷的最重,一翻身就能壓著傷口,總得有個人在我身邊照顧吧,放眼整個屋,你覺得除了你還有誰最合適?”
這話說的,可真是理直氣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