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又不是沒睡過。”肖也隨口了一句。
程溱一個枕頭砸過來,“誰跟你睡過,不要臉。”
肖也扯住枕頭,連連道歉,“口誤口誤,我的意思是說,咱倆又不是沒在一屋睡過。”
也是奇了。
之前一起出去玩的時候都在一張床上待過,但叫他難忘的反倒是上次。他受傷了,跑她房間求照顧。
她突然主動抱了他一下。
當時是挺意外的,可在之後的幾天裡,他每每想到那一幕,胸口總是癢癢的。就好像是,她那一抱之後就留了個柔軟的東西在他心裡,想起來的時候總是心悸不已。
程溱一看他是死賴著不走的架勢了,鬆了枕頭,指著他,“我告訴你啊,睡這屋可以,但彆再折騰我,要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
上次真是要命,一會兒哎呦著不能翻身了,一會兒又嚷著口渴要喝水,她是提前體驗了一把老母親的經曆。
肖也趕忙見好就收,豎起手指發誓,“放心,我絕對不打擾你。”
程溱躺了盛棠的床,自己委屈點吧,總不能讓個大男人躺閨蜜的地盤。
熄燈後……
肖也舒坦地一長歎,“程姑娘,你枕頭可真香。”
程溱忍著不說話。
肖也鋪的都是同樣的床墊,你怎麼就這麼軟呢。
程溱覺得他這話……聽著怎麼就這麼曖昧。
肖也又呢喃了句睡你的床可真舒服。
他嗓音低低的,那個“床”字很輕,輕到像是沒說似的。程溱在這頭聽著,就總覺得像是變了意思似的。
肖也翻了個身,麵朝著她這邊,又低低說了句,“睡著了嗎?”
程溱闔著眼,不出聲。
“哎,要不然你再抱我一下唄。”肖也提了要求,“上次被你抱了一下,我睡得特彆好。”
夢裡都是美好呢。
就是夢著夢著有點變質的趨向,好像是在一片花田裡,他拉著她在花間溜達,走著走著她崴腳了。他就扶著她的腰慢慢前行。
他覺得她的腰很軟,靠在他懷裡的身子也柔軟得很。他低頭跟她說,我突然想親你了……
醒了之後他都在暗罵自己太齷齪了,人家當你是哥兒們,你竟然饞人家身子。
可平時看著她的時候就覺得,嗯,她的腰其實是挺軟的。
然後想起他罵江執這個腰控的話你的流氓口吻和你的形象還真是渾然天成啊。
“肖也,你再多說一個字就滾出去。”
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