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我現在很虛弱,你得對我好點。”江執低低道。
這話如果就純粹是說,她可能還心有惻隱,怪就怪在這男人嘴上說著楚楚可憐的話,手卻不老實。說話的功夫,修長的手指已經探進內衣裡,引了一串火苗。
盛棠心尖都跟著顫,趁機使勁推開他,懟了句,“你虛嗎?我怎麼沒覺出你虛呢。”
那天晚上她幾乎快被他折騰死,現在回頭一想,好嘛,各個都在擔心他走不出陰影,見他不聲不響不發泄的乾著急,甚至想出各種辦法讓他把心裡那口氣宣泄出來。
他怎麼就沒發泄呢?那晚他可是淋漓儘致的發泄個夠。
第二天她跟被車碾過了似的,之後沒少腰酸背痛的,每次洗澡都不忍心照鏡子。他呢?再醒來的時候就神清氣爽神采奕奕了吧。
這種事可真是不公平啊。
江執聞言她的話,微微探臉下來,目光鎖著她的臉,唇角含笑的。
她朝後縮了縮,心想著,不會知道我剛才想什麼的吧……
念頭剛起,就見他摸了摸她的頭,笑裡染了揶揄,“你喜歡就好。”
果然……
盛棠身形一矮,倉皇而逃。
之後的時間裡,六喜丸子團隊沒一人能閒下來,藏星洞裡的情況使得他們幾個大會小會不斷,因為寄生物的存在,令修複工作難上加難。
每次開會程溱也參與,盛棠雖說目前主做文創,但同時她是團隊一員,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要主偏修複和臨摹向,尤其是臨摹,就能牽扯進她大部分的精力。
那麼對於藏星洞裡的文創開發,主要方案的設計就落在程溱頭上,她需要了解洞裡的所有情況,所以這麼下來,她也儼然成了團隊中的一員。
針對藏星洞,他們就洞中壁畫的情況、山體狀況、病害發生都進行了一再分析。東西兩窟,西窟以星圖為主,也是整個0號窟的重中之重,因為是封存千年,目前為止顏料層尚算完整,有脫落和細小病害也不關鍵。
關鍵在於,星圖的浩瀚除了是繪製上的龐大和細致外,還得保持視線上的震撼。
所謂視線震撼,主要就是顏料層中寄生物的相互作用。
那麼他們又繞回了死胡同,寄生物一旦失效了呢?
江執的態度十分堅決,務必要複原最初形態。而肖也擔心的是,寄生物一旦消散,星辰也不再閃耀。
東窟的情況也一樣,失去了栩栩如生不說,像之前他們判斷的,保護膜沒了,壁畫常見的病害也就接踵而來。
江執將方案闔上,跟大家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鮮活的寄生物,重新結合顏料層;其次的辦法是,找到一種完全能夠取代寄生物的保護膜,但我認為,第二種可能性很低。”
所以他那天才是,想要修複藏星洞裡的壁畫,就隻有一種辦法可行。
“可第一種辦法也很難啊。”祁餘提出異議,“首先寄生物在哪我們誰都不清楚,其次,就算僥幸找到了怎麼搜集?在搜集的過程裡會不會發生危險?還有,就算之前肖也看見的是狐麵,那就一定是我們需要的寄生物嗎?萬一寄生物在我們這個時代已經不存在了呢?要不然薛梵教授早就找到了吧?”
甩出了一連串的質疑,之後,祁餘又給出了他認為可行的解決辦法,“或許當初薛梵教授以血為墨來修複洞中壁畫是迫不得已,可能當時情況緊急,又可能是他把自己封裡麵已經出不來了。但現在我們有時間啊,血還不好找嗎?這是最省事的辦法。”
其他幾人也是這麼考慮的,隻有盛棠,沒附議祁餘的提議。
果不其然,江執也否定了祁餘的想法,他說,“這兩天我試了多組血液,各個血型,人的,還有動物的都試過,都是失敗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