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時間為名!
江執關於礦的事又問了苗藝一些問題,但就像她昨天見麵時候說的那樣,對於那個礦的情況她不得而知,打小也沒見過,家裡人又很少主動提。
之所以知道,那也是偶爾聽爺爺講起過,但大抵都是說礦不吉利,不能再靠近了,住在裡頭的大仙會不高興。
老輩人迷信,所以有些話也就聽聽完事,就像是她爸曾經說過,哪來的什麼神呐仙的,那種深山老林裡麵多瘴氣,人進去肯定不舒服,人的體力跟不上,那麼大片林子走出來指定挺難,可不就出事?
但現如今,苗藝帶著人進了這片林子之後才發現,裡頭可不單單是瘴氣那麼簡單。她是做考古的,雖沒地質學家那麼專業,可這周圍的一山一石,山形地勢,可都是經過億萬年的變遷形成。
走進這裡,就形同在跟古化石對話,那掩藏的危險就可想而知了。
“苗藝,麻煩你看一下。”江執很是客氣地說了句。
苗藝起身過來,順勢往江執身邊一坐,低頭來看他手裡的衛星勘測圖。
這麼一來,盛棠就被擠到了一邊。
……呃。
江執坐中間,一旁是肖也,一旁是苗藝。
怎麼著?她成了多餘的了唄?
衛星勘測圖上其實也隻是大概,整體看下來,他們眼前的這個圖形真就跟個盆似的。江執示意了一下勘測圖,問苗藝,“知道礦藏的大概位置嗎?”
苗藝聞言詫異,用異樣眼神打量了江執,又看了看肖也,“你們進來就是為了找礦?”
王家婆婆當時找到她沒多說彆的,隻是請求苗家人能出麵做領路人。說對方是她的親戚,無論如何都得幫,但並沒說進乾飯盆的真正原因。
來之前她做了功課,得知了三人身份,驚訝之餘也在揣測他們進山的目的。應該是跟工作有關吧,但現在突然問起了礦?
“當然不是——”
“知道嗎,礦的位置?”江執打斷肖也的話,又問了一次。
他沒解釋也沒作答,像極了他平時為人處世的風格。
弄得苗藝倒是挺不自然的,清清嗓子,“礦畢竟是我們苗家的吧,我就不能知道原因?”
盛棠在旁一聲不吱,盯著江執的側臉,細細琢磨他的用意。想著想著就冷不丁的生出一種可能性來,心臟竟開始撲騰亂跳。
江執想了想說,“抓妖怪,除魔衛道。”
苗藝一怔。
肖也在那頭忍不住笑出聲。
見苗藝臉色變了,肖也趕忙解釋,“你相信他,他真是為了除魔衛道。”
鬼才相信。
但三人的身份擺在那呢,雖說借口給的荒唐,總歸不是心存歹念的人。苗藝從衣兜裡摸出張紙來,盛棠挨著她,探頭一瞧,嗬,這紙挺有年頭的,都泛黃了。
苗藝拿在手裡小心翼翼的,攤開。
是張稿紙,上頭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盛棠大體看了一下,是標注了東南西北,入口和出口的位置,整體上是個圖,畫的吧……彆提多簡陋了。
“這是……山形圖?”肖也不確定地問。
苗藝一點頭,“就是這裡頭的。”
肖也噤聲,還真是頭回見。
盛棠指了指紙上一排排“個”字形的圖案,問她,“這是……人?”
“不是,樹。”苗藝說。
……樹是這麼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