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也死盯著礦井深處,一咬牙,扛起袋子就往外跑。
這邊,盛棠避開石子砸落的危險又跑進了花海,撥開茂密的枝蔓,準確無誤地又找到剛剛無意間看見的東西。
其實最開始收集狐麵的時候就察覺有東西了,隻是當時沒當回事。
盛棠深吸一口氣,抱起那東西就往外跑。
跟來找她的江執撞了個迎麵,江執低頭一看她抱著的東西,一愣。但不容多想,就聽轟隆一聲,礦井的一頭已經塌了。
他一把扯過盛棠的胳膊,拉著她就跑。
身後是礦石的撞擊聲。
經過那頭獸,江執奪過盛棠手裡的東西,將備好的繩子抽出來纏住東西,緊跟著往腰上一捆,將那東西彆在身上了。
他又衝著獸大吼了一嗓子。
獸抬眼,許是看見了他身上的東西,猛地嘶吼一聲,就見原本虛弱的它一下子起身,衝著他倆就過來了。
遠遠的,能聽見肖也的喊聲,“江執,盛棠!趕緊出來,塌了!”
是塌了。
從礦井深處開始,上頭的礦壁迅速往下砸,就跟骨牌倒塌似的,整條礦道開始搖晃、塌陷。
江執拉著盛棠在前麵急速跑,那頭獸在後麵瘋狂追。邊追還邊吼叫,蹄子的踐踏、龐大身軀的碰撞,都能引發礦道的快速毀壞。
終於見到了礦口,江執將盛棠往礦口那邊勁力一推,肖也一直在那候著呢,手一伸抓住盛棠的胳膊,她順著前後兩人的手勁順利出礦,配合的十分好。
轉頭再跟肖也一起來拉江執,江執也利落地出礦,“躲開。”
肖也眼能瞧見礦井裡的那頭獸飛奔而來,下一秒就跟盛棠一樣,雙雙躲開。說時遲那時快的,那頭猛獸竟一個跳躍,生生跳出礦口,隨即,身後的整條礦道就都塌陷了。
前後不過數秒,看得肖也和盛棠心驚膽戰的,尤其是肖也,額頭上都密密麻麻冷汗了,想著這倆人在礦裡,又是石頭砸落又是猛獸追的,得以怎樣的速度才能逃過生死大劫啊。
猛獸衝著江執去了。
盛棠趴在地上,四肢都在顫抖,喊了一嗓子,“你當心!”
這聲音能傳到多遠不知道,她隻覺得喊完這聲,最後一點氣力都沒了。肖也還是一頭霧水的,“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追著江執跑?”
話問完,他就大抵明白了。
就見江執快速解開身上的東西,朝著遠處一扔,那東西在空中甩了個拋物線,然後落進草叢裡。
猛獸奔著那東西就去了,然後不動了,挺狂躁的獸性一下子就收斂了。
江執踉蹌了幾步,實在累極了,靠著樹乾坐了下來,將防護罩一摘,大口大口喘氣,額頭上都是汗,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很快,盛棠在肖也的攙扶下上前。江執抬眼,朝著盛棠一伸手,盛棠握住他的手,順勢往他身邊一坐,整個人又癱他身上了。
肖也好奇那頭猛獸,趴在那,嘴裡發出嗚咽聲,不像是憤怒,像是,挺輕鬆?
“你剛才背個什麼東西上來?黑乎乎的。”肖也問江執。
就那麼快速一晃,他看得不真亮,大概半米長,乍一瞅就跟風乾的臘肉似的。
江執靠在那,手一下下摸著盛棠的頭,目視前方,“它的崽子吧,已經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