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想起房裡的一幕,尬了片刻,想說是剛醒,就聽江執慢悠悠回答,“醒了一會兒了。”
“醒了一會兒還等著我去叫?不趕緊下樓在房裡乾什麼?”肖也隨口了一句。
盛棠差點嗆著。
肖也說的時候沒經過大腦,等說完才覺這話問得有點傻叉,他乾笑兩聲,“我的意思是吧……”
“沒等乾什麼呢,你就上樓來叫了。”江執又甩了句。
肖也噎了一下。
最邊上的苗藝聞言這話,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盛棠,然後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
這事吧,果然。
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你沒休息啊?”盛棠不想看著江執那張勝券在握的臉,轉了話題。
“沒,哪舍得睡啊,明早就走了,我去體會了一把洗浴一條龍,程溱不欺我啊,果然很舒服,就是吧,搓澡大爺那手勁。”肖也一扯領口,胸前挺紅一片,還有點破皮。
盛棠湊近一瞧,嘖嘖了兩聲,下一秒被江執給輕輕拉回來,跟她說,“幫我倒杯凍奶茶。”
奶茶在她手邊,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替他倒了一杯,忘了死盯著肖也結實大胸脯瞅的計劃了。
苗藝旁聽,見肖也開口閉口的總提一個人名,瞧那架勢就是女人,也大體明白了,心裡挺酸。
問他,“沒進過浴池啊?”
肖也挺老實的回答,“像東北這種很公開的沒進過。”
他倒是沒騙人,自小在南方長大,上學的時候即使進浴室也都是那種獨立單間的,哪像他下午進的那種人與人之間毫無遮掩的純開放式浴室。
苗藝抿嘴樂了,也沒多說什麼。
“其實吧,還是挺尷尬的。”肖也扭頭瞅江執,“早知道應該拉你一起跟我去。”
江執慢條斯理地喝著奶茶,又慢條斯理地說,“我沒有跟男人一起洗澡的習慣。”
盛棠在旁聽著這話,越聽越覺得哪裡不對勁呢。
果不其然,肖也和苗藝齊刷刷看向盛棠。
盛棠乾笑,儘量裝作這事兒跟自己無關的神情。
奈何江執是個拆牆專業戶,對上肖也的視線,認真反問,“我說的有問題嗎?”
“沒問題,誰有問題你fan神也沒問題啊。”肖也笑說。
盛棠實在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雖說她平時臉皮不薄,但也絕對比不上江執臉皮厚,趕忙問苗藝休息的怎麼樣,轉移話題。
天黑透的時候薑晉幾個來了,一桌子人熱熱鬨鬨的,喝酒擼串侃大山的很痛快。大家對乾飯盆裡的事都挺好奇的,連連催問。
對於狐麵的事江執他們沒詳細說,就隻提及之所以入乾飯盆容易迷路的原因,一路上的奇花異草和地勢倒是講了講,而苗藝呢,本身對狐麵就不了解,也就閉口不談,隻是提醒大家,能彆進去就彆進去。
“說白了啊,畢竟不是咱們人類的領地。”最後苗藝總結了一句。
因為是苗家後人,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還挺玄學。
“要不說你們也是膽子大啊,專門挑鬼節進山,能安全出來那都是仙家庇佑了。”這句話老板娘一晚上說了不下五次。
就這樣,吃吃喝喝到了挺晚,得知第二天他們就走,薑晉給拿了不少土特產,盛情難卻難推脫,江執他們也就收下了。
等聚會散了,大家該走的走了,該休息的休息了,江執叫上肖也,三人就0號窟目前狀況臨時開了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