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頭看盛棠,“對吧?”
盛棠一點頭,“對啊,肖公子這一路上沒少大筆一揮,我們都覺得你有這個愛好,也不敢耽誤啊。”
一丘之貉的。
肖也衝著他一伸手,“報銷!”
祁餘發了窟裡的一組照片過來,江執又繼續看手機,“老板娘的話沒錯,彆給國家增加負擔。你是要為國家服務的,怎麼老想著占國家便宜呢?”
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就抓他當冤大頭呢。
嗬嗬冷笑兩聲,“這種話從一個連信仰都不知為何物的人嘴裡出來,我聽著怎麼就這麼彆扭?”
江執懶得搭理他。
倒是盛棠開口了,挺難得的嬌滴滴,“誰說他沒信仰了,一個沒信仰的人為了壁畫出生入死的?嫌命長呀?”
江執滑屏幕的手指一滯。
肖也見狀,嘴角忍不住上揚。
對於有著兩條大長腿的男人來講,經濟艙的局促的確是限製了他們的發揮。航班三人一排,江執跟盛棠調換了座位,讓她靠了窗,肖也最邊上,他自己坐在了中間。
其實盛棠訂票的時候真沒想那麼多,她又不是個出門必須豪車頭等艙的人,什麼苦不能吃,但見江執坐在中間,兩條長腿都有點無處安放,就著實不好意思了一把。
但江執呢,可沒不好意思。
長腿往她這邊一伸,就貼上了她的腿。
……可真結實呢。
肖也一條腿探外麵,跟江執說,“我發現你回國之後越來越摳門了,你是怕娶不起媳婦兒嗎?”
本是句牢騷話,撞進盛棠的耳朵裡卻直往心裡鑽。下意識瞄了江執一眼,他隻是淺笑沒回應肖也的話,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轉念又覺得自己荒唐的,他愛怎麼想怎麼想唄。
等飛機起飛,江執跟空姐要了條毯子,蓋在盛棠的腿上,就著探身的姿勢,順勢在她耳畔低喃了一句話——
“娶得起。”
盛棠一激靈,因為他呼落的溫熱氣息,也因為他這句含笑的話。
一時間她竟覺得嗓子發緊,便清了清。可氣息亂了,開口時聲音都變得不穩,“我、我又沒問你。”
江執低笑,拉過她的手輕輕握住。
“叔叔阿姨過兩天去敦煌吧?”
盛棠啊了一聲,這陣子光在東北忙了,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沒關係,反正他們去敦煌也是忙他們自己的事。”
今年算是她爸媽跑敦煌跑得最勤的了,之前是因為薛梵教授遺骸被發現,特意來參加了葬禮。
江執玩弄著她的手指,輕聲說,“畢竟是長輩,上次都沒能好好招待他們,這次我來安排。”
安排……什麼呢?
現在她爸媽算是閒下來了,恨不得插個翅膀的遊山玩水,論時間的話誰都不如他倆多。他要安排?到時候有時間嗎?
見他提到了上次葬禮的事,想了好半天,她才開口問,“其實在礦井裡,你看見了薛梵教授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