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喝喝的到挺晚,最後燃起大家的嗨點是江執和盛棠打算結婚的事,大家都震驚得夠嗆。
盛子炎和莫雪樺相對來講冷靜了不少,因為中午那會已經被震蕩過了,而且江執十分認真,都已經跟他們商討了聘禮的事。
聘不聘禮的倒是其次,盛子炎和莫雪樺也不貪他什麼聘禮,主要就是看盛棠。
肖也挺欠兒的,笑嗬嗬問盛棠,“什麼時候求的婚啊?我怎麼不知道?”
盛棠想了半天,沒回答上來。
倒是江執一貫的回懟,“你又不是當事人,知不知道的重要嗎?”
肖也眯眼,他就知道江執這個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都是七嘴八舌的開始八卦,甚至都恨不得馬上商討他倆的婚禮細節,尤其是程溱最積極。
而胡翔聲呢,都快老淚橫飛了,拍著江執的肩膀說,“終於要結婚了,好,挺好,我就等著吃喜糖那天了啊。”
還有句話藏在心裡顧先,蓁蓁,你倆看見了嗎,你們的兒子要結婚了。
在戈壁灘上看中秋月,似乎格外的圓。
盛棠覺得隻要一伸手就能夠到月亮似的,月邊一絲雲都沒有,就是黑幕般的夜,墜著十分圓的月。
她伸手,月亮的光影從指縫裡泄露出來,忍不住說,“敦煌這個地方就是神奇,連月亮都跟神話裡的一樣呢。”
江執從身後將她輕輕摟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一並拉下來。她轉身,開始跟他清舊賬——
“我就是挺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跟我求的婚,你怎麼信口開河呢?”
從中午到現在,她腦子算是轉正常了,仔細地捋了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沒一樣能跟結婚這件事掛上鉤的。
唯一勉強能沾邊的,就是他那天表示說手指頭戴戒指會更好。
果不其然,江執笑說,“你不是也覺得手上戴了戒指更好看嗎?”
盛棠一陣陣眩暈的……
“可、可是我沒同意啊。”
江執的唇滑到她耳畔,低喃,“但是你也沒反對啊。”
呃……
還真就是……求婚了?
盛棠正昏昏漲漲地想著,隻覺得手指間微微一涼。低頭一看,愕然。
他將一枚戒指戴在了她無名指上,這戒指……
盛棠驚喘一聲,抬手去看,眼裡都是驚奇,“這、這是……”
“你念念不忘的玉硨磲,我想著私自劫走這麼一小塊也不算道德敗壞,誰叫你喜歡呢。”江執輕聲說。
盛棠大吃一驚,“你什麼時候拿走的?”
“礦井快塌的時候,我順手拿了一小塊,正好適合打磨隻戒指。”
盛棠聞言,心裡就跟翻了巨浪似的,那麼危險的時刻,他竟然還顧著她喜歡的玉硨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