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溱忍笑點頭,“對,承諾了帶你去看胡楊林,然後走了。”
盛棠一撇嘴的,“這是承諾嗎?感覺就跟說著玩似的。”
“送你一句話。”
“什麼?”
“自己選的男人,哭著也得忍。”程溱說著,把手機掏出來調出照片,嘖嘖兩聲,“我長這麼大還真是頭一回看泛了黃的胡楊林呢,太壯觀了。”
盛棠眼珠子這麼一瞥,就瞧見了她手機相冊裡的滿眼黃,淩亂了,一指她,“你外麵有狗!”
竟然就這麼把她給甩了。
程溱笑得前仰後合的,“你在說肖也是狗嗎?”
呃……
這倆去看了胡楊林?盛棠指著她,一臉憤恨的,“你倆可真行!這是約會嗎?”
“什麼約會啊,我倆還能算是約會?就……湊巧路過瞅了幾眼,前陣子不是出去辦事了嗎。”程溱解釋這話的時候,神情看上去有點彆彆扭扭的了。
又清清嗓子,“大家都這麼忙,我倆哪有閒情雅致去玩啊。”
這話倒是出自真心的。
之前還真是肖也陪她出門,然後路過了胡楊林。她說她從來沒近距離接觸過胡楊林,肖也二話沒說就帶她去看了。
其實始終也沒什麼。
隻是看著看著,肖也冷不丁地跟她說了句在東北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當時她……真該喝點水然後再一口噴出去的那種來應應景,否則也不會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是掄圓了眼珠子瞪他,他呢,倒是挺自然而然地解釋了句,“我這麼帥,不說自己有女朋友的話會被纏。聽過一句話吧,好郎怕女纏。”
程溱就總覺得這句話聽著挺彆扭的,當時沒品出什麼來,等之後回到宿舍想了大半天才恍悟,那不是好女怕纏郎嗎?怎麼到他嘴裡他就成了好郎了?
她跟肖也說,做人彆太過分,你是用我用習慣了啊?老拿我當擋箭牌。
那一天,肖也的話特彆少,不像平時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特彆愛貧。聽了她的怨懟他也沒回懟,挺安靜的。
她隻當他在看胡楊。
隔了五六分鐘的樣子,他突然說,“這跟習不習慣沒關係。”
當時她真是,站在原地反應了好半天,才明白他是接著上句話的意思進行的。
暈。
她哦了一聲,嗬嗬笑了笑也沒再作答。
心裡想的卻是,那跟什麼有關?覺得我義薄雲天能撐起半邊天是吧?還好意思提起東北豔遇呢?這邊打著自己有女朋友的旗號,那邊還加人姑娘的微信,嗬!
正想著呢,就聽肖也又說,“要不然,你就一直當我的擋箭牌吧。”
程溱又僵在原地了許久,回了他一句給老娘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