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調查局!
嘩啦啦~
華南特區一號停屍間裡,位於中層的冷凍櫃被推了出來。
嘶啦。
包裹著屍體的袋子被整個掀開,裸露的屍體整個暴露在空氣中。
躺在冷凍櫃裡的是一個女人,二十來歲,麵目姣好,隻是她薄頸下浮現出細密的屍斑,證明死者的死亡時間遠遠超過了72小時。
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強行要求複檢。
按照正規流程的話,這個時候,這個名叫林容的女人應該被推進火化爐中了。
我叫李晟,是華南特區刑警隊的法醫。
看到屍體暴露在空氣中,我吸了吸鼻子,目光沒有在屍體表麵停留,而是帶上了白手套,靈竅的雙手熟練的在屍體上翻看,仔細確認著屍身上每一處的細微不同。
“王珂,你怎麼看?”
我皺了皺眉,時不時的核對著初次屍檢留下的檔案記錄,對著助理王珂說道。
“李科,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王珂咬了咬手指,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後,她站在冷凍櫃旁撥弄著屍體,檢查的很仔細,就連讓人難以啟齒的隱秘處都沒放過,她仔細檢查了一番,最終確定道。“死者林容,二十七歲,已婚,編號是0035。在遭遇殺害的時候,腹中育有一子,被生生刨掉,刀口四寸。”
“根據咱們上一次的屍檢結果核對類比,她四肢和脖頸明顯有生前被束縛過的痕跡,左乳,肋下均有不同程度的齒痕,顯然生前遭遇虐待,完全符合論證。”
“但死者的致命傷隻有一處,在於左胸處,貫穿傷,利刃從胸口穿過,一刀斃命。”
王珂解釋的很認真。
作為一個女孩子,尤其是以法醫作為職業的女孩子,能夠走到王珂這一步的並不多。
很多人天真的以為在課堂上對著那些泡著馬爾福林的實驗體侃侃而談就能做好法醫的工作。
這其實是一個謬論。
否則跟著我的這一批學生足足十號人,張牙舞爪的不少,但最終得到我的認可,留下來的卻隻有王珂一個。
她完全具備一個法醫的專業知識以及……
膽識。
聞聲,我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合上手中的屍檢檔案。
因為上頭的描述和王珂此刻的判斷如出一轍。說實話,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屍檢流程,王珂一個助理都能輕而易舉的做出判斷,何況我這麼一個有著八年經驗的老法醫了。
這是一起簡單的熟人作案。
凶手明確,論證充分,案情簡單。
按道理來說我根本不需要重啟緊急的複檢程序來確保案件的正常進行,隻是仍舊顯得有些不安,昨天我上班的時候,一個鶴發雞皮的瞎眼老婦攔住了我的去路。
她尖叫著拽著我的褲腳,告訴我那個被正式收押的男人沒有罪,有罪的是這個女人,男人不是凶手。
他們是染上了臟東西。
老婦哭嚎著叫喊,她懇求我再去看一眼林容的屍體,那尖利的嗓音如同是扯動的鋸齒一般,沒有眼白的眼眶黑洞洞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