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浮浮沉沉的夢境中,一股十分真實的疼痛刺激著我,我大喊出聲,腦子瞬間清醒,睜開眼,入目的便是羅忠手裡拿著的一把桃木劍,尖峰不鋒利,但是有血漬。
我還有些驚魂未定,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臂上正破開了一條食指長的血縫,那剛剛刺痛我的疼痛感就是出自這裡。
我捂著傷口,警惕地看著他,濃眉緊皺“你想做什麼?”
心裡頭百轉千回,我突然間害怕眼前的老者就會是我一直要找的凶手,一時間懊悔不已!
我的眼神瞥到老者身後的神殿祭祀著一位菩薩,在如此雜亂昏暗的空間內,那座菩薩雕像顯得異常格格不入。
羅忠倒是不在意我的警惕,抱著桃木劍在菩薩麵前十分虔誠地拜了拜,然後如視珍物般地好好放好,然後才朝我笑道“不必太過緊張,是你們劉隊給我打的電話。”
劉闖?
啊!
對了,沈多多!!!
案件還在繼續!提線木偶根本就不是沈多多的,那些孕婦肚中的胎兒都不見了,就是因為被提線木偶給挖去!所以提線木偶上才會有沈雅雅的dna!
但當時沈佩也還被關著,說明真正的凶手並沒有出現,他們姐弟兩隻是被推出來頂罪的工具人!
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我激動得氣息有些不穩,翻身就要下床。
結果渾身突然劇烈的疼起來,仿佛血液中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我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喉嚨間仿佛被什麼東西堵著,叫喊不出。
羅忠歎息道“你現在古曼童入體太久,你的身體已經快要支撐不住,倘若等古曼童爆體而出,你也會死。”
“要不怎麼說你小子運氣好呢,前不久我剛得到了一隻極具陰邪的魑魅,於是就在你身體裡試一試,估計可以救你。”
“有……有、多大、把握?”
羅忠思索一會兒道“大概一半一半。”
我痛苦地閉上眼,嘴裡吐出鮮血,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卡車碾壓過一樣,我十分難受,脖頸間青筋暴起,臉被疼得毫無血色。
羅忠急忙扶我上床躺著,安慰道“這個法子我也是第一回用,你若活了,那便是一的概率;你若死了,那便是零的概率……”
“不過你彆急,雖然沒試過,但這不也是一個機會嗎?試試看萬一成呢?你現在不要太激動,你被送來的時候呼吸已經出現衰竭現象,你待會還會有更疼的時候,撐住就好了……”
漸漸老者的話語變輕直至消失不見,我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背部的灼熱以及刺痛驚醒,我痛呼出聲,紅了眼眶。
我乞求著老者“殺了我吧,殺了我我吧!”
“我受不了,太疼了……”
羅忠似乎早就意料到我會掙紮,於是早早的就把我的四肢用繩子綁起來拴在床上。
羅忠手中拿著一張黃色的字符,最終念念有詞,隨後圓目一睜,將字符放在白色的火焰上點燃,將燃燒著的字符在我臉上轉了一圈。
我後背刺痛得痛徹心扉,一口老血吐了出來,感覺後背有什麼東西穿過皮膚毛孔往外跑,不一會一絲黑霧飄散出來,羅忠拿過一個罐子將黑霧裝上。
此時我不再那麼難受,我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羅忠將一切都收拾好,將我四肢上的繩索解開,道“這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希望你不要在意。”
我輕輕翻了個身,伸手摸了下後背,感覺一片粘膩,隻是不再像之前那般坑窪,我虛弱地搖搖頭“我這樣就是好了麼?”
羅忠搖搖頭,將之前拿來裝黑霧的罐子拿來,說道“你體內的古曼童凶邪無比,竟然比我找來的魑魅還要更上一層,不過已經將你體內絕大多數的邪氣逼出體內,現在隻能保證你姓名無憂,日後如何,還不好說。”
我強撐著坐起來,對他十分恭敬地說道“無論如何,還是要多謝你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