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警局簡單包紮好傷口後,就看見劉闖氣衝衝地走出來,與我在樓梯口碰麵。
劉闖先是愣了下,問“你這臉怎麼了?”
我笑了笑“小傷,沒事的。”
他將我拉到一旁,抱怨道“榮桓這小子脾氣硬的很,愣是什麼都不肯說要怎麼才能把法壇解除,咱們恐怕還得再想想彆的切入口。”
我問道“那他有交代些什麼嗎?”
劉闖搖搖頭說道“他對這個案件倒是供認不諱,直接明了的告訴我們他就是凶手,承認自己一開始是利用了沈多多與沈佩姐弟兩個來為自己打幌子。你說會不會這個容桓也不是凶手,跟沈多多一樣?”
我搖搖頭“在他家裡確實發現了法壇,應該就是他跑不了了。”
而且從我看見容桓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這個人心思深沉,雖然能夠確定他就是凶手,但事情肯定不會像表麵上看的這麼簡單。
就比如我這次去中了幻覺,一個早早就可以在警局裡安插眼線的人,難道僅僅隻是為了報複性殺人嗎?
我問道,“那你知道容桓他殺人的目的是什麼嗎?如今他已經招了他的罪行,但我們還並不能夠知道他的作案動機到底是什麼。”
劉闖說到“問了,但是他沒說,一會兒我把資料送到你辦公室,你到時候看一看,要是有什麼發現,咱們再繼續討論。”
我點點頭,然後我們各自都去忙各自的了。
過一會兒王珂就將劉闖送來的資料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資料隻有簡單的幾頁紙,容桓畢業於名牌大學法律係,畢業之後理所當然的去當了律師,然後家裡沒有條件,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實習生,一直被打壓無法轉正,後來是遇到了貴人賞識,才坐到了如今的位置,自己辦了一家工作室,在本市也算小有名氣。
他家裡父母健在,曾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女兒。
我看到這裡心裡猛地一顫,想起之前的幻覺,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我之前在閣樓上的幻覺以及宋俊所說的話。
看來那個幻境,或許是可以看到那個屋子裡曾經存在過的東西,並不是毫無關係的就能看到。
那我在紅門內所看見的,密密麻麻的蟲子就有可能是容桓曾經就在那裡飼養過這種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蟲子。
而閣樓之上或許真的擺放有兩口棺材!!!
我打算下樓去和劉闖說說我之前去容桓家所得到的發現。
劉闖見到我來,停下手中的事情,開口就問我“你知道宋俊去哪兒了嗎?怎麼你們都回來了,我還沒看見他呢,這小子不會又跑到哪裡去偷懶了吧?”
我頓了頓,臉色有些遲疑,拉開他麵前的那張凳子坐下,猶豫著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警局裡可能有凶手的內應嗎?
我盯著他道“就是宋俊。”
我知道劉闖跟宋俊的關係好得像親父子一樣,如今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就像五雷轟頂,他肯定沒有辦法一下子接受。
果然我看見劉闖微微紅了眼眶,搖頭難以置信的道,“這不可能的,宋俊是我看著他在警局一步一步從小警員乾到現在,不可能的,他怎麼會去做這種事情呢?”
我沉默不語,劉闖大概知道,我並沒有向他開玩笑,良久,他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劉闖重重地歎了口氣坐回凳子上,“其實我早該發現的,隻是我一直沒能忍心去問,一開始我就發現了他的異常,隻是我沒能去阻止。”
最後他小心翼翼的問我,“那他現在在哪?”
“他中了古曼童,現在還在容桓他家裡,被困在一個房間裡,暫時出不來。”
“當時去容桓家的時候不是說法壇在地下室裡嘛,然後他引我進了一間封閉的屋子,試圖用鬼神之論欺騙我,讓我感到恐懼,後來我拆穿了他之後,他露出馬腳,我看見了他手上的古曼童的齒痕,於是我就試探了他,最後他自己也承認他就是容桓在警局裡的內應。而且他的時間不多了,容桓是想要用他將我困在那個地方,然後拉著我一起死。”
劉俊搖搖頭十分憤怒地說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竟然想害你!”
“容桓說會給他很多錢,讓他妹妹去讀好的學校,未來衣食無憂。”
劉闖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沒想到我最看重的弟子竟然會為了錢而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麼這麼傻,那他現在……”